那撒尿的哗哗声让甄氏更心烦了,她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骂道:
“你可真会占便宜,就你这蛮牛样,我要是打你了,那不得整栋房子的人都知道啊。快点过来,睡完我好回去,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见你这麽个混蛋。”
石宽抖了抖身子,把裤管放下来,也没回头,闷声说道:
“把你的裤衩穿上,别丢人现眼了。”
甄氏十分纳闷,蹭地坐了起来,惊讶地问:
“穿上?你不睡啦?”
石宽掏出那盒小烟,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根,有模有样地学着抽烟人的样子,把烟雾吐得老远。
“你太老啦,不合我的胃口,赶紧走吧,以後可别再碰到我咯。”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甄氏手忙脚乱地把攥在手里的裤衩套上。她心里其实挺不服气的,本打算等石宽一会儿来睡她的时候,就把那裤衩往头上套,让石宽倒一辈子霉。
可现在石宽却让她穿上滚蛋,那还不赶紧跑,难道还等着挨痛啊?她慌里慌张的,连裤衩都穿反了,那两只喜鹊跑到前面去了,她也顾不上了,提起来就撒丫子跑。
今天的石宽是转性了,想当好人啦?还是真觉得她太老,没兴趣了?甄氏觉得都不是,跑出去一小段又大着胆子折了回来,战战兢兢地问:
“是不是我们的事被人发现了,你害怕了,所以不敢睡我了?”
“我怕?我会怕?我让你走你不走,非要来送过来是吧?那就来,我不把你弄瘸就不姓石。”
石宽本来拿着烟的手,立马把烟叼在嘴里,两只手去抓那裤头。
“我走,我不问了!”
甄氏吓得又一次转身狂奔,还好她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而是小皮鞋,不然跑都跑不掉。
人啊,就是不能有好奇心。要不是当初她好奇心作祟,对石宽半推半就,就不会有这一连串的事情了。现在要是还好奇,那可真是死了都没人同情。
看着甄氏跑没影了,石宽慢慢地松开了抓着裤头的手。刚才那就是个假动作,他压根儿就不想再睡甄氏了,自从那天晚上和文贤莺聊过之後,他就没这心思了。
并不是甄氏不够漂亮,也不是他不想女人,是他觉得对不起文贤莺。他爱文贤莺,不想再去伤害了,他觉得睡任何一个女人,那都是对文贤莺的伤害。
刚才之所以跟甄氏进来,就是想和甄氏说清楚,以後两清,互不干扰了。可是这种事又怎麽能说得清楚,即使是说了,甄氏也不一定相信,所以索性什麽都不说,什麽都不问。
他把那烟含在嘴里,也不用手拿住,就这样子站在那里吸。烟吸了一半,就觉得有点辣嘴,他把那烟头吐掉,想着刚才的事,不由哈哈笑起来。
和甄氏的事应该说是告一个段落,没有以後了,甄氏被他折腾了那麽多次,痛不欲生。他以为得到了释放,实际是更加空虚,伤害到了最心爱的人。这就是报应,他和甄氏都受到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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