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这个字可不能乱叫,叫了自己不就吃亏了嘛!所以石宽才不管花公高兴不高兴呢,他把那才抽到一半的香烟一扔,抬腿就迈了进去,扯着嗓子又喊:
“李连长,你也在啊,真巧!”
走进秦老三家的小院,里面更臭了,这长年累月杀鹅的地方,不臭才怪呢。也难怪文老爷不愿意在这儿睡谭美荷,非要跑到那破庙後面去。
李连长听到石宽的声音,从一间屋子里探出了头,扯了扯衣服下摆,挺客气地说:
“哟,是石队长啊,什麽风把你给吹来了?”
“血雨腥风,那天我不小心把秦老三给打伤了,这不,过来看看。”
石宽扇着风,大摇大摆地走进那间小屋。这小屋应该是秦老三特意隔出来当客厅的,此刻谭美荷正坐在里面,一脸苦相,头发乱得像鸡窝。
谭美荷一瞧见石宽,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话也不敢说,凳子也不敢搬来请坐。
李连长可是个斯文人,他虽然想睡谭美荷,可也不会这麽猴急,这麽明目张胆地就来。他来这儿就是想先套套近乎,把关系搞好,然後再慢慢等机会。石宽这几句话,正好给他一个理由,他赶忙说道:
“石队长,虽说秦老板和文老爷有点小矛盾,可他也没真把文老爷怎麽着啊,你这一枪就把人给打伤了,可不太对哦,多少得出点钱,给人治治吧。”
“是是是,我今天来就是这个意思,秦老板呢?”
石宽心里清楚李连长的意思,也不计较,眼珠子滴溜溜在屋子里转,找秦老三的影儿。
知道石宽不是来找麻烦的,谭美荷心里的大石头终於落了地,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可怜兮兮地说:
“他不在家,出了那事儿……出了那事儿就没回来过。”
“这样啊,那这些钱你拿着,等他回来了。带他去文二爷那儿看看。”
石宽摸出几张票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谭美荷旁边的桌子上。
这几天,谭美荷一直提心吊胆的,外面都传文老爷那玩意儿被她丈夫给削掉了小半截,也不知道文老爷什麽时候会带人来报仇。现在石宽不仅来了,还送钱,这看起来应该是没啥事儿了,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都怪我,害了这个家,老三现在有家不敢回,下落不明,都怪我,都怪我啊。”
都和野夫睡这麽久了,还惦记着家里的丈夫,这有点猫哭耗子的味道啊。既然秦老三不在,那石宽也不想多呆,安慰了几句,就出门了。
这里的味道太冲,他也待不久。出了门,正猛呼一口气,就瞧见了花公和一个中年乞丐在远处嘀嘀咕咕。那中年乞丐也瞧见了他,一闪身就走了。
石宽对那中年乞丐没有什麽印象,却是对那裤子印象很深。那裤子好像是文老爷的,虽然已经被弄得有点脏,但他还是认得出来。
这乞丐怎麽会穿文老爷的裤子呢?是捡到的还是偷的?文老爷的裤子是在破屋里丢的,不管是捡的还是偷的,那都是在文老爷跑了之後,谭美荷还没有醒之前拿的。
这里面一定有些事,石宽不动声色,装作没看见,也不和花公打招呼,低着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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