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吩咐打手去查,又似笑非笑地感叹:“够狠的啊!说打死就打死了,看着斯斯文文的,手上沾了多少血了?”
许小真扯扯嘴角,抬眸,他眼睛圆圆的,眸子亮亮的,和深秋的湖水一样干净澄澈,看得狗熊心一阵发凉。
整个歌舞厅逛了一圈儿后,狗熊和他开了个包间,叫了几个貌美的少爷小姐,两个人交货。
甜甜他妈的病好了,许小真出的钱,他妹也重新去读书了,至于他爸,则是被关押入狱了。
他明里暗里打听许小真的消息,想见一见,硬要报答他,一副缠上人的模样。
许小真干脆让他来这个歌舞厅应聘做卧底。
甜甜跟着一水儿的人进来,一下子钻到许小真身边,依偎在他肩膀上,满眼都是高兴,帮他把其他人隔开。
几个小时后,狗熊的打手回来了,气喘吁吁禀报:“我们去的时候,人都走空了。”
狗熊立时看许小真的眼神带了几分敬意,问他怎么预料到的。
“他连手表这种值钱的小物件都没有典当,说明房子,车这种值钱的大件都在,但他却说要直接卖老婆和孩子,那说明要么他家里的财产都在他妻子手里,要么说明人早跑了,纯糊弄你们的。”
狗熊在自己光秃秃的脑瓜上摸了一把,拍手:“是这么个事儿,要么说读书有用呢,您这一看就是读过书的聪明人,”连忙给他点烟,“哎,老弟你什么来头,要我说你脑子聪明,心又狠,办事还利落,早晚能挣大钱的。”
许小真打算套他话儿,嗅了嗅烟,没加什么东西,才接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到天快亮了才起身。
狗熊殷勤地把他送到门外,大衣递给他。
许小真挥挥手,示意他不用继续送了。
四区临海,一二月份温度也只在零下徘徊,湿冷湿冷的,到了晚上更像把人扔进溶洞里,许小真开了车窗,鼻尖被冻得通红。
快过年了。
许留寒假了,应该在陈奕松那儿,他忙着也回不去。
许小真从不在身上留下任何带有女儿信息的物品,此刻他只能依靠着座椅,在大脑里一点一点描绘许留的样子。
应该更长高一点儿了。
年是顾延野陪他过的,沈冽借着工作的由头,来待了几天,气氛还算热闹,有点过年的样子。
夜里守岁打牌,顾延野家里给他来了通电话,许小真以为是周京烁,没想到是顾伊宁。
他抬眼扫了过去,顾延野看着不太耐烦,对这个妹妹不怎么喜欢,顾伊宁在那边却很热情,说了不少的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许小真以为是兄妹俩这些年关系缓和了,没一会儿,顾伊宁话锋一转,旁敲侧击问他:“哥,妈给你介绍了不少omega,你就没一个看中的吗?你这么大年纪了,难道不想结婚生子?”
“没有,不想,你甭管那么多。”顾延野作势要挂。
顾伊宁又叫住他,声音尖锐,甚至有点急切,呼吸都急促了,音调里压抑着欢喜:“那不太好吧,你那么多东西,总不能后继无人。”
顾延野看了一眼许小真,许小真在看手里的牌。
倒是沈冽噗嗤笑了出来,想起许留生日,顾延野给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