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真翻过身去,抱住他, 亲昵地在他脸颊上蹭了蹭, 手指抚上他的脸颊, 下巴。
新长出的淡青色粗硬胡茬有点剌手, 蜻蜓点水地略过此处后, 轻巧地沿着他的喉结一路下滑,从上衣衣摆钻进去,抚摸他的腹肌。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 许小真明显察觉到他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心脏跳得好快哦。”分明是自己做的坏事, 许小真还是状似天真的感叹, 再仰起头贴在他怀里观察他的反应, 看他忍耐的神情犹嫌不够,将手搭下去轻轻抚了抚。顾延野终于忍耐不住,侧身躲开:“小真, 不要闹了。”
房间里除了吹风机嗡嗡作响, 还有顾延野急促的喘息声,他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浑身紧绷,紧实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耳尖也红红的。
“顾延野, 坏事做多了是有报应的,以前我让你停下来,你怎么不停?”许小真倾身压过去, 身上浴巾滑落,露出光裸白皙的身体, 带着橘子沐浴露的香气,咔哒一声解开了他的皮带扣。
顾延野听到这些话,不再挣扎了,任由他手上继续动作,即便忍得浑身皮肤绯红,额头青筋凸起,也并未制止,只搂着身上人的腰,防止他掉下去。
许小真摆明了在玩弄他,并不是抚慰的力度,弄得人他又疼又爽,看他仰起头难耐地闷哼,以及轻颤的身体,一向凌厉的眼眸中尽是隐忍,有一种掌控的快感。
“亲亲我。”许小真跨坐在顾延野的大腿上,话音刚落,对方就已经埋首,滚烫的吻就像燎原一样的火一样滚烫又星星点点地落下了。先是接吻,然后胡乱而急切地亲吻他的脖颈,锁骨,胸口,小腹……浑身上下,如果不是因为牢记不允许留下痕迹,大概要将他完全吞吃下去。
许小真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天旋地转后已经躺在床上,他以为对方忍不下去了,没想到依旧只是单纯的亲吻,即便已经肿胀不堪,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弄得满手,依旧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被亲得软绵绵得哼唧,嗓子里像有一把浸湿的蜜糖,对方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身体将他严丝合缝的覆盖,清淡的檀香混合着橘子味儿,融洽暧昧,顾延野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刚长出的胡茬触感粗糙,扎得他发痒,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下意识抱住对方的脖子,问:“为什么不做?”
顾延野滚烫的喘息喷洒在他耳廓,许小真听到他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认真地和他说:“我做得不好,你不喜欢,那就不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许小真微怔,似乎是上次的话,被他记到心里了,当年多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人,哪儿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转而笑了笑,眼睛眯起来,赏了他一个吻,但却堵住了他微微发颤即将濒临极限的那部分,打着圈儿摩挲,看它变得肿胀发紫,连顾延野的皮肤都跟着红得要滴血,浑身青筋凸起,好一会儿才松开,顷刻就弄得手和床单都黏糊糊的,他贴近对方的脸颊,亲了亲,大腿贴在他的腹肌上蹭了蹭:“乖狗狗会有奖励,我教你。”
顾延野现在,可比陈奕松听话多了,陈奕松是个心眼儿很小又别扭的男人,明知道他和甜甜在酒店房间里待了一整晚,人还是闻从晟特意送给他的,还真就一点儿都不管,到现在连问一句都没有,大概更赌气了。
不过顾延野偶尔上头了,许小真哭得说不出话,他就自由发挥了,一种粗鲁和鲁莽毫无技术的直白感觉。
不是掌控顾延野好玩,而是让一个自大狂妄,位高权重的男人在他手中听凭摆弄,即便知道他不安好心,即便也已经无法忍耐,还会因为顾及他的感受而无限隐忍好玩。
许小真感觉自己这些年越来越恶劣了,不过对象是顾延野,那就另当别论了。
上赶着贴上来,主动请求他玩弄的男人,好用又忠心,没必要拒绝。
天刚擦了黑,窗外的景色像被朦胧地笼罩在一片黑青色的水墨中,唯有星星点点的金色灯光。
房子里冷不是许小真的错觉,好像因为建筑老化,供暖出现了一点问题,温度一直徘徊在二十三度左右,维修供暖设备的工人得明天才能来。
他本意是下了床就提裤子不认人,但顾延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