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稀奇的是人家有本事,靠下贱的身体傍上了靠山,不过真可惜,靠山倒喽。”
“怎么说?”
“真有意思。”
“这次宴会可有的玩了。”
谁也不会专门打探一个中阶官员的名字,但如果他是个失去庇佑的贱民,那事情就有意思了,像只被关入猫群的老鼠,被当成玩具玩弄够了才会一口吞掉。
周围的人用戏谑、恶意、轻挑的眼神打量他,和同伴交头接耳,传递关于这个beta的信息。
一些大腹便便色欲熏心的官员色眯眯盯着他,把眼神化成一片片薄而沾着黏液的刀刃,似乎已经割开包裹严实的制服,把他剥了个精光。
“听说许官员牵头,在下区不止开办工厂,还试图提供财政支持工厂科技创新?你难道是对帝国现有的分配制度不满,想要让和你同样的贱民们都踩在其他公民头上,还是想要中饱私囊?”庖珈充满恶意地开口。
明摆着给他挖坑,一群人的眼睛盯着,无比具有压迫力,不管他是慌张解释自己不是,还是不小心踩进陷阱,二选一,都是一场滑稽的喜剧。
许小真捏紧了手中的高脚杯,分明呼吸已经急促了几分,还笑得风轻云淡:“开玩笑了,我只不过是通过财报看到下区税收的可悲,想为帝国创造更多的税收而已。倒是庖院长,上个月下区上诉的知识产权侵权案,你可是判十七区的企业胜诉了,照您的逻辑,您才是那个恶意扶持下区低等人的叛逆者。”
越是此刻,就越不能露怯。
庖珈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面对其余alpha和omega的审问,赶忙表明自己态度:“我可是omega,怎么会偏袒他们呢?”
“哈哈哈,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李法因适时走来,也端着酒杯,身旁站着第九帝国的官员,看到许小真的时候眸光一闪,拍了拍他的肩膀,“青年才俊啊,青年才俊,要是beta都像你这样聪明有干劲儿,那我们就不用头疼了,去!站上去说说,你自己是怎么从一个十八等公民,变成五级官员的,想必大家都很好奇。”
许小真感到了满满的恶意,一种居高临下逗弄的恶意,把他扒光了扔到人前的恶意。
所有人都等着看他大惊失色,面露窘迫,或者哆哆嗦嗦站上去。
许小真反倒笑容更深,扬起下巴,上前了半步,不慌不忙对上李法因的眼睛,丝毫不怵,音调拉得绵长,掺杂着几分无所谓和意味深长:“执行官大人,这恐怕,真的不太方便呢,您真的要我上去说吗?今天是您的生日,我更希望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传闻中许小真的靠山是顾川,他又得罪了顾延野。
但此刻面对无数高官,他依旧不慌不忙,含笑的眼神里有坦然,也有狡猾,似乎在询问李法因是否真的要这样,其中唯独没有惶恐。
李法因想拿他取乐给外宾看的心思瞬间有了掂量。
可他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就让他上去讲两句而已,许小真要真有靠山,肯定也犯不着为这事儿难为他。
许小真心里的嘲笑是真的,这些人总将分化者和beta对立起来,似乎拿他这个贱民在别国官员面前取乐理所应当,可大多数的国家没有如第三帝国这样歧视beta。
他也是第三帝国的公民,甚至是第三帝国的官员,这种行为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