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真脱了外套挂好,坐在一边, 说:“今天路过悬江大桥时候发生了爆炸, 现在初步怀疑对象就是你, 说整个十五区, 只有你们天德集团敢这么无法无天, 且前些日子和政府有些过节,很了不得呢,半边王。”
“什么东西?”
“今天听了一路你的八卦, 啧, 好酷的称呼呢。”
陈奕松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 乍一听咬牙, 难得羞恼:“听了忘了得了,非得回家跟我复述一遍吗?”
然后掀开他的无菌贴敷,看见只是简单的擦伤, 又给他贴了回去, 盯着许小真的眼睛看了会儿,眼神中带着审视, 话题一转,问:“你是又做了什么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还是单纯脑子撞傻了。”
许小真搭在真皮沙发上的手指无意识颤了下, 疑心他和沈冽的事情又被陈奕松发现了:“怎么这么说?”
“这辈子没想到还有你跟我开玩笑的时候, 电话里还叫老公,跟脑子碎了一样。”陈奕松轻嗤。
许小真乘坐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到十五区,经历爆炸后又忙了整整一个下午加晚上, 身体已经疲惫至极,按理说他现在也该精神萎靡, 非常不耐烦,看到陈奕松这种人不冷嘲热讽,就已经说明足够有教养。
可他并没有,反倒很高兴,因为正式步入工作而感到雀跃,甚至有心情和陈奕松开玩笑。
陈奕松看他的眼神意味不明,幽深如海,许小真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表现和以往太过不同,引起了对方的猜忌,他放松地躺在沙发上,说:“好不容易开个玩笑,你就不能配合我,装出一副被误解的表情?”
可能是陈奕松这个人太聪明,所以逗起来不是特别有意思,换沈冽的话,大概已经在抱着他眼泪汪汪辩解,说自己没有。
陈奕松注视着他,像是能看穿他的灵魂,好一会儿才凉凉说:“开玩笑不要紧,别是把我当成了谁。”
许小真一噎,别过头:“我饿了,先去吃饭,你去休息吧,小留的作业我来看。”
陈奕松没再说话,把卷好的铅笔放在桌上,起身上楼。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许小真大概率和沈冽没断干净,他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的味道太单纯了,单纯的不正常,按理他总在alpha堆里打滚,难免会沾上一些复杂而轻微的信息素,但他身上只有洗涤剂的味道。
沈冽被分手没闹幺蛾子,说明许小真把他哄好了。
怎么哄的,当然是说还要他。
人怎么能下贱到这种地步?
分手了还不要脸地倒贴上来,许小真也贱,见了漂亮男人就心软。
他都能想象到沈冽是怎么撒娇祈求的,就是个年纪小的狐狸精。
人都被他逼到这个份儿上了,偷情也处理的干干净净,他再追究,许小真要跟他翻脸,得不偿失。
这么谨慎背着他,说明他在许小真心里的地位比沈冽重,至少许小真舍不下他,重视他,再喜欢也就在外面玩玩。
这两年里,陈奕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沈冽还是谁的,只要不是顾延野,他都能视而不见。
现在人在眼皮子底下,不用管自己就会老实。
其实许小真说得没错,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