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都能考上,看起来是很不错。
沈冽信了这些鬼话,觉得哥对不起他。
其实过得这么惨,又被顾延野那个人渣骗了吗?
他以为只有囚禁,和隐瞒订婚这两件事。
原来还有腺体,还有孩子,还有数不清受折磨的日夜。
沈冽无法想象许小真是怎么度过的,又是在得知真相后,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情和他打出了最后一通电话,却遭到了他的嘲讽和拒绝。
他自以为是,把他哥推入了更绝望的深渊。
沈冽低着头,绝望的泪水从眼眶中蔓延,他怎么敢求哥哥原谅他的?哥就应该杀了他和顾延野解恨。
哥怎么能轻易对他说出原谅?
“你……没事吧……”原索索小心碰了碰他。
沈冽强忍着哽咽,努力恢复平静:“没事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回学校吧,让我自己静一静。”
“你的手……”
“谢谢,我自己会处理的。”沈冽强颜欢笑,送走了原索索。
他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起身去研究院。
沈冽走路带风,卷起了大衣的衣摆,路过的同事亲和与他打招呼,他只冷着脸快步走过去,好像有什么天崩地裂的重要研究搞砸了,弄得人摸不着头脑。
“小沈怎么了?今天看着跟要炸了似的。”
“不知道,可能挨骂了吧,虞老一向严格。”
“不会吧,小沈可是整个研究院历代以来最有天赋的,连跳三级轻轻松松上了帝大机械,虞老竟然舍得骂他?而且真有人舍得看他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失落吗?”
另一个人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沈冽没多一会儿,又风风火火出去,像是取了什么东西,直奔机场。
六区终年积雪,冬天轻轻松松零下三十多度,更让人冷得受不了。
沈冽下飞机没多一会儿,就被冻透了,嘴唇青紫,径直打了个车去军事基地。
司机好心叮嘱他几句,他只是死死盯着窗外,摩挲着怀里的东西,对对方的话充耳不闻。
他到了基地,表明身份报备之后,做了安检,警卫帮他接通了顾延野那边的内线。
“中将大人,有人找您,是否要接待?”
“谁?”顾延野低沉的嗓音带着细微的电流声,从那头穿透过来。
沈冽眼底升起恨意,冷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尽力放软语气,说:“我。沈冽。”
“不见,你给我滚回去,好好守着你哥!”顾延野当机立断让他滚,沈冽来他这儿,许小真那儿没人,谁牵制陈奕松?
沈冽放在口袋里的手攥起,默了默,带起哭腔:“嫂子,求求你见见我吧,我被新嫂子赶出来了。他说我推他,让我滚,我现在连我哥面儿都见不着,他还不让我哥认我。嫂子,还是你好,怎么办啊嫂子……”
沈冽哭得自己都犯恶心。
顾延野那边呼吸一滞,明显坐不住了,撂下话:“等着。”
然后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