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又在旁边哭得凄惨,他只好先安慰沈冽,抚摸他微红的眼皮:“你是好心,我都忘了自己牛奶过敏了。”
顾延野看到他把注意力转向沈冽,知道这件事暂且过去了,但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早晚有一天会生根发芽,他的谎言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腺体和标记的事情必须马上提上日程。
他盯着许小真落在沈冽脸上的细白手指,从大衣中掏出一块手帕,伸过去,别开了许小真的手,递给沈冽:“擦擦吧,以后多用点心,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手顺势收回的时候,牵上了许小真的手。
等许小真被他重新标记之后,沈冽还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为一时之气因小失大的教训顾延野吃了足足三次,他这辈子还没在谁身上栽过这么大一个跟头。
许小真没躲掉,被顾延野触碰的感觉令他战立难安,表情都多了几分痛苦,好像能回忆起那七天的场景。
沈冽抓着顾延野的手帕,倍感肮脏,在他身上栽了跟头的顾延野,显然没有以前冲动暴躁了。
顾延野将手中的花塞进许小真怀中:“小真,陪我回家吃顿饭吧。”
顾延野继续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沈冽有种局面不受控制的感觉,猛烈咳嗽了几声,来换取许小真的注意。
顾延野却看向他,抢在许小真前面,冲他挑了下眉,不知道是邀请还是挑衅:“阿冽也来吧,以后都是一家人。”
错愕的不止沈冽,还有许小真。
几天不见,他变得柔软,连对待沈冽,都没有以往的咄咄逼人,甚至还亲切地称呼他为阿冽。
但许小真完全不敢放松警惕,他犹记上次,顾延野也是态度回软,他欣喜若狂,但没过几天,就故态复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许小真这次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是望着顾延野,心想这次他的好脾气会持续一天,还是两天。
他吐出一口气,说:“不……”
许小真话未说完,顾延野又开口:“我马上就要走了,下次回来大概要一个月以后。”
“去哪儿?”许小真下意识问。
顾延野拇指摩挲他的手背,目光缱绻:“军事演习,我要带队,下次回来,大概要一个月以后了。”
一区会在每年的三四月份举办为期一个月的军事演习,场地在四大军事驻地任选其一。
帝国一向穷兵黩武,奉行优胜劣汰,常常与邻国产生冲突演习,所以每年的演习既是练兵又是威慑,荷枪实弹,残酷至极,每年都有百分之三的帝国士兵折损在军事基地。
许小真呼吸一顿,反握住顾延野的手,眸中满是焦急和担忧:“你要注意安全。”
顾延野勾了勾唇,他就知道,许小真心里还有他。
他不懂怎么对付沈冽这种狐狸精,还不懂军事战略吗?
以进为退,以守为攻,欲擒故纵。
周京烁让他动脑子想想,拿出他在军校大比武演练时候的脑子,把许小真和沈冽当作对手,如何克敌制胜,这不是他的强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