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
天此刻开始落雨,砸在他身上,雪白的衬衫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蓬起的头发软趴趴贴着额头,愈发显得阴郁了。
“你是谁?”佣人看到他有几分嫌弃。
许小真急切抱住大门的栏杆呼喊:“我叫许小真,是陈奕松的同学,我……我有事情求他,求你帮我通传一声可以吗?拜托。”
他说着,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零钱,塞进对方手中。
佣人看了看手中的零钱,有点儿看不上,却还是撇撇嘴收了,转身进去。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有人出来,不过不是刚才那个,他行色匆匆,驼着腰弯着背,几个身着执事制服的男人打开门,迎许小真进去。
雨已经下得很大,豆子一样从天空中滚下来,许小真被淋成落汤鸡,瑟缩一团。
门前的檐廊下,陈奕松额头用纱布绕了好几圈,还是一身漆黑,脸色愈发病态苍白,佣人在身后为他撑伞,睥睨着台阶下瑟瑟发抖的许小真。
他抱着肩,肩上批了件黑色风衣,凝视了他一会儿,淡淡道:“求情的话先跪两个小时再说,看我心情。”
陈奕松以为许小真会挣扎一下,却见他扑通一声就跪在雨里了:“求你,别开除周延。”
第5章
是他要许小真跪的,许小真跪得痛快,陈奕松反倒没有丝毫快慰的表情,就连五官在暴雨中都扭曲了。
他命人拖来椅子,佣人为他撑伞,他就坐在雨中静静欣赏着许小真狼狈的姿态。
许小真生得很高,得有178,否则也不会当了这么多年beta无人发觉,只是他瘦弱的有些过分了,衬衫紧贴皮肤,勾勒出一片薄薄的身形,纤细的腰肢,在暴雨中摇摇欲坠。
雨水顺着他尖削雪白的下巴汇成一条线,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嘴唇冻得发青,又长又翘的睫毛都挂着水珠,身板还是跪得笔直、虔诚,希望陈奕松能满意。
许小真越是被凌虐的凄惨,陈奕松就越是兴奋,血液沸腾,连额头伤口都崩开渗血。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捏住许小真下巴,强迫他仰起头看向自己。
沾在睫毛上的雨水倒灌进许小真眼睛里,迷得他睁不开眼,水像泪水一样沿着眼角流下去。
陈奕松发现自己更兴奋了,用力掐他的下巴,强迫他多流些眼泪来给自己看。
“你为了周延,什么都愿意做?”
许小真忙不迭点头,下巴上还带着陈奕松指腹碾压出的红痕,好不可怜。
陈奕松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示意他跟随自己进去。
会客厅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宽,上方吊着个人,许小真抬眸看去,是帮他传话的佣人。
那个佣人已经皮开肉绽,鲜血在身下汇聚成一汪小池子。
陈奕松倚坐在沙发上,随手翻开册子,扔给许小真:“我从来没有开除别人的习惯,凡是得罪我的人,只会被扒皮抽筋,吊在这里示众,你不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美吗?”
册子上都是各种死法的照片,一瞥就极其血腥,许小真连捡那个册子的勇气都没有,嘴唇都在发抖,血腥味刺激的他眼前阵阵发黑,好像看到周延被吊在这里的场景,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是同学。”
“没什么区别,我平日很纵容你了,许小真。”
被点到名字,许小真浑身一抖,脸色已经由白转青。
陈奕松看到他被吓成这副模样,心情大好。
周延身边有很多人在暗中护着,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出自哪家,也知道如果敢动周延一下,整个陈家都会从帝国版图上消失。
可陈奕松他是个神经病,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