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不准确,因为下一秒,他的手就被连海紧紧抓住。
连海几乎是有些粗鲁地将他抵在浴室的瓷砖墙上,呼吸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连海以前觉得季明月的wen技不能说是一般,只能说是没有,三脚猫的工夫,乱兜乱绕;现在才发现,原来高端的猎人总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小季这是引自己主动呢。
于是他仔细地、珍之重之地裹磨,体会到那里湿润的可乐味,其中绕着一丝隐约的甜。
季明月身上还残存了不少水珠,如此接触,不但未能消掉连海的心火,反而像是给那股躁动添了一泵助燃剂。连海发出低哑的笑,揉了两下季明月的头发,把他往热气里拖。
他生了些顽劣的心眼,双臂使力捞住季明月,令季明月只有蝴蝶骨贴着瓷砖。
而被抱起的那位似是被瓷砖凉到了,带着些报复心一般,双手掬起些水珠绕到连海身后,弹钢琴似的在他皮肤上划过。
前奏柔缓,但进入副歌的时候,原本流畅的音阶忽然变得纷乱,继而伴着连海浓稠的呼吸,变成了一记震颤的和弦。
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一轮明月汪在波光粼粼的大海之下,从流飘荡,水波被撞击,发出细碎的声音。
海水与月亮缠搅在一起,彼此都是引起对方剧烈反应的唯一。
清醒、眩晕,渴望、逃避,暗涌、潮汐,呼吸、眼泪……共同降临。
在海上漂了一会儿,季明月不但不冷,还觉得自己暖洋洋的,像是刚下到阴冥时喝到那杯温热奶茶时的感觉。奶茶流淌着甘甜,能拉出长长的丝,如此,这一阵阵的疼痛便也不算什么。
就在此刻,浴室外墙上的时钟忽然响了,九声轻微的滴答声隔着水雾传来。
“晚上九点,该上班了。”季明月两只手都撑在连海胸膛上。
他身上没有着力点,饶是如此,对着连海左心房那道子弹留下的青紫痕迹,还是很贴心地窝起手掌盖在上面。
连海松了他,拨开他洇湿的额发,看他白瓷一样的脸染上的桃花色,声音比水汽更加氤氲:“你一条小咸鱼,你跟我说上班,嗯?”
说话的时候连海的喉结随声带振动,性感极了。
“咱们这算不算,”季明月跟随着连海的律动,与此同时急促呼吸,舒服到快要放空,“旷工啊?”
“算调休。”连海故意挑眉,绷紧了,再度挤进去。
季明月只觉不大的浴室晃荡起来,瓷砖扭曲水雾旋转,他被高高地抛弃,整颗心脏都在漂浮,只有喘气的份儿,哪里还管海哥的提问。
……
两只鬼从浴室折腾到沙发再回到浴室,一地水渍混合着别的什么,凌乱不堪。
直至天色隐约泛出青白,连海和季明月才倒在床上相拥而眠。到最后,连海的T恤和裤子早就没法看了,季明月也没能安稳穿上那套睡衣。
沉沉一觉醒来,已经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帘射穿了眼皮。连海下意识捉住身边环着自己的那双手亲了亲,然后习惯性地捞了捞床头,却没有摸到自己的手机。
床头柜上,只有季明月手机上的玲娜贝儿挂坠一荡一荡。
连海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一场灵肉融合,让他彻底放弃了倒阴冥和阳间的时差,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