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理科学霸,季明月忍不住忿忿:“也太荒唐了吧!血里有个毛线啊,就是水、蛋白质、葡萄糖和盐分之类的,解渴还行,这得有多病急乱投医,才能相信人血是唐僧肉长生果啊?”
与此同时,钱如真也问了同样的问题:“耿老师,你真觉得那些‘补药’有效果?我是学医的,我信科学,说句良心话……”
她语带颤声,很不确定。
“你也喝了这么久的童女血,效果如何你不知道?”耿晨灿打断她,“你是怎么从一个人老珠黄的小老太太变成现在的模样?又是怎么靠用这些水行贿当上的院长?之后还想不想被提拔到市里去?”
三连质问直击灵魂,钱如真满头是汗:“我……”
耿晨灿目光刺向面前犹豫的女人,冷淡却虔诚:“再说了,这是碧桃师太的法子,不可能有问题。”
她的眼神像钢针,扎得钱如真整个人一缩,踉跄跪在地上。随着动作,钱如真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也砸了出来,瓷白的脸颊涨得通红。
耿晨灿恢复了力气,捡起地上的手机递到钱如真面前:“赶紧把小然带过来,我要喝血。我今晚还有一场夜戏要拍,时间不多了。”
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女王一样,和刚才那个虚弱倒地的“瘾君子”判若两人。
钱如真接了手机,却并没有动作,办公室内短暂沉默。
“拍戏,呵,拍戏……您杀了那些孩子——”钱如真忽然道,“就是为了拍戏?!”
“戏有那么重要?重要到要用孩子们做祭品?”沙哑的声音在空气中爆裂,像一串被子弹打穿的气球。
“你懂什么?我们演员有句行话叫‘戏比天大’,知道为什么吗?”耿晨灿理了理头发,一步一步靠近她,“有戏才有人,有人才能红。进了这个圈子,占不到顶峰、留不住观众目光的人,注定会沦为陪衬,而一旦成为陪衬,就注定会跌入谷底。”
黑发之后的那张脸美丽妖艳,眼镜蛇吐出淬着毒液的信子。
耿晨灿唇角勾起:“我拍戏,不给导演制片送钱,不向资方出卖身子,我仅仅是喝点血而已,我可比那些同行干净多了。”
季明月无语住了——
娱乐圈到底是什么地方?耿晨灿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与此同时,钱如真被逼得后退,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饶是极度用力,也克制不住全身颤抖。
“钱院长,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耿晨灿舔了舔嘴角,伸出三根手指,“我拍戏拍了三十年,三十年了,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这个吃人的圈子里,你只有学会吃人,才能活下去。”
如何活下去,除了天赋和才华,还需要一路攀爬争夺。
而争夺,总是非生即死。
“快打电话啊!”方才的水不仅没能止住瘾症,反而如催化剂一样把耿晨灿的胃口全部勾了起来,现在她眼中是发了疯一般蔓延的嗜血渴望。
钱如真抓着桌角的指节已经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解锁屏幕,大拇指抖了许久,还是没能拨出号码。
“我错了,”钱如真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我不能打。”
耿晨灿杏眼圆睁,声音开始变调:“你说什么?”
“已经死了三个了,”钱如真闭着眼,痛苦地摇头,“最小的诺诺,她才刚过完四岁生日啊,您就这样割下了她的脖子……”
她几近哀求:“算我求您了,耿老师,收手吧!从今天起,我不妄想提拔在市里了,就留在福利院,守着孩子们过日子;您也继续拍您的大作,我相信以您的实力,即使不喝……”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