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颜色,朝气蓬勃——天才画家本就不应该将自己封闭在画室里。
小少爷动了动肩膀,调整好位置,以方便更深入、更紧密的拥抱。他温柔覆盖谷知春的背影,闭上眼,声音像流水撞玉石:“绿色很适合你。”
有风过,浅碧色的小麦花擦过二人脸庞。桑非晚又道:“Happy Birthday.”
谷知春喉咙烧了起来,嘴唇开阖却没说话,探手去拂他的脸,像抚摸一双真正的天使翅膀。
“你们在干什么?!”桑榆的声音如旱天雷。
眼前一幕太有冲击力,他反应过来:“谷知春,你他妈勾引我弟弟?”
从谷知春的画架倒塌开始,他就注意到了角落的异动,走进一看,惊吓更甚。
桑榆身强力壮,一把扯开画家与天使,怒斥道:“你还是人吗?”
闻声而来的蒲飞和杨云昊同样瞪大双眼,附和着骂了几声。
谷知春很小声地说了句“不是的”。
“禽兽,王八蛋。”桑榆揪住谷知春的校服衣领,提他起来,骂了句极难听的脏话,“你拿了我们家的钱,还要拐我们家的人?桑非晚是谁?你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下这样的手?!”
谷知春向来不敢看桑榆,此刻更是绝望闭眼。校服明明裹在身上,他还是感觉自己被剥了个精光,油画刮刀游走全身的恶心感觉复现。
“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小谷子是……”桑非晚起身,拉住桑榆使力的手,试图解释。
“你闭嘴。”桑榆大吼,扭头继续针对谷知春,“看着我!谷知春,你想报仇对不对,你……”
有些事不能公之于众,他压低声音,语气却更加凶恶:“你故意的,对不对?”
谷知春阖起的眼皮之下瞳孔一缩,颤抖更甚。
那把刮刀来到了心脏,在大动脉上重重剐蹭。
桑榆气不过,挥拳在谷知春的脸上招呼了下。谷知春歪在麦草之中,沾上草芽尘土的嘴角流出血沫,红绿对比鲜明,颊边也登时肿了起来。
趁桑榆和谷知春对峙之际,桑非晚跑到不远处搬来救兵:“张老师!”
他目光中有祈求,那声“help”几乎要冲破喉咙。
张老师目光在几位神色各异的少年间审视一圈,定在桑榆身上。
桑榆眉头微动,紧接着挑衅一样,再度给了谷知春一拳。
“哥哥!”桑非晚急了,又看向身旁的慈祥长者。
“够了!别太过火。”张老师一声令下,接着看了看表,转身欲走,“我等下还有个视频会议。”
桑非晚仿佛拿到免死金牌,扶起谷知春。
这话落在桑榆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意思。他拉开桑非晚,第三次攥紧拳头,照着谷知春受伤的部位上演帽子戏法。
疼痛叠加,谷知春发出哀哼,倒在地上。
桑非晚被蒲飞和杨云昊按住胳膊,根本动不了,只好大声求救:“张老师,Save him! Save us!”
出乎意料的是,张老师只顿了顿,没什么情绪地道:“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太过火?”
随后头也未回,往民宿走去。
谷知春从季明月手中夺过那张桑榆的照片:“那天,桑榆当着非晚的面,打了我很久很久。直到……”
直到自己浑身是血,几乎疼昏过去,鼻子眼睛都不是自己的,桑非晚才挣脱钳制。
第一次感受到滔天恶意的天使看看哥哥,又看看麦田,想上前将奄奄一息的谷知春扶起,却又彳亍不敢。
几次抬脚又放下,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