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的人最为迷信,杨云昊苦笑,打破了建模脸的完美:“不知是不是报应。”
蒲飞眉头一拧:“放屁!报应?要是有报应我们高中就死了,哪儿还能撑到现在,白过十几年好日子。说来说去还不是你带的那条河豚。”
“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的河豚没问题。你敢保证你酒吧里那个大师傅没问题?”杨云昊当场炸毛回怼。
蒲飞不甘示弱:“李叔在我们家做了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我爸妈生意失败赔得一毛不剩,我走投无路才出来开酒吧,他也是第一时间跟了来。”
“现在再纠结这些问题,有意思吗?”他眼光暗下来,颓丧道。
杨云昊就不说话了。
默了默,他叹一声:“不知桑榆在这里过得如何,那么身娇肉贵的一个少爷,上学的时候他就是在家靠保姆,上学靠保镖。”
“桑榆,”蒲飞双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撑头,嘴角扯出一丝难看的弧度,像笑更像哭,“下个月就是桑榆的忌日,昨晚我还说找个时间和你一起去祭拜他,别让他弟弟知道。唉!这下我们还是自己祭拜自己吧。”
杨云昊想起什么,道:“对了,有件怪事,昨晚吃饭的时候我正想问你,这两天你有没有收到一张碎照片……”
“没有!”蒲飞厉声打断他。
一旁的季明月又是一阵错觉——说这话的同时,蒲飞看了他好几眼。
季明月正仔细擦着“风花雪月”水晶球上的指纹印,余光忽然瞥到两条逐渐倒下的影子。
连海手刀劈得干净利落,沙发上的亡魂已然昏了过去。
“把他们俩绑一下,绑牢些,不能动,但不要伤到。”连海将绳子塞到季明月手里,想到重要一点,“用水手结。”
他继续下指令:“绑好之后同我去洪波滩。”
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季明月都呆了:“啊?”
“明知故问,”连海拍了拍手,“上去,走一趟肃城。”
不是吧阿sir,季明月又“啊”了声。
“你没听出来?蒲飞和杨云昊都有问题,”连海已经往门口走了,顺便回头乜斜他一眼,“瞒了我们一些事。”
这件事,很有可能和还两只鬼的死亡有关。
季明月屁颠屁颠跟上,用行动表示认可:“啊!”
他咸鱼归咸鱼,有些班不愿加,但也不怕加。
必要时更是不得不加。
……
肃城的“瞬息全宇宙”坐标是肃城福利院,好在福利院并不偏僻,门口车来车往,连海和季明月顺利搭上一辆过路的出租车。
肃城位于中部平原,西临贺兰山东靠黄河,是个气候温润的盆地,人称塞上小江南。现下虽然仍是暮冬,但整座城已有了暖意,街边花骨朵儿悄悄冒头。
季明月心情大好,方才那点儿被毁了美好周五的不爽消失殆尽,他甚至还有心情从马路牙子旁掐了几朵野迎春,别在连海怀表的阿尔伯特链上。
季明月没想到连海会接受这块怀表,更没想到立刻就戴出来了。
府君今天没穿马甲,怀表直接挂到了衬衫口袋中,花瓣黄澄澄,配古铜色金属,画龙点睛。
一时手痒的季明月得意地欣赏自己的大作。
他不好说些云想衣裳花想容之类的浑话,于是言简意赅地来了句“好看”,话语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我劝你,路边的野花还是不要采。”连海抱臂,半眯着眼休息。
车内摇晃,连海却不敢动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