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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学习的。  温钟意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看了片刻就把头转过去了,继续听课。  然而身后投来的视线实在是太过明目张胆,温钟意不用回头都知道孟川一直在看自己。  他怎么来了,温钟意忍不住走了一秒的神。  孟川也想问自己是抽的哪门子风,难得放个假,不去好好放松,居然来这找温钟意。  他打小就不爱学习,进入图书馆的次数屈指可数,顶多待五分钟就想跑。  但他却没走。  不仅没走,还去旁边书架上拿了本书,装模作样地看起来,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游手好闲。  温钟意听完一节网课,摘下耳机揉了揉脖子,转头往身后瞥了眼。  只见半小时前还神采奕奕的孟川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胳膊底下还压了本书。  温钟意就知道他会是这副德行,无奈地弯了下嘴角。  温钟意本想等吃午饭的时候再去叫醒他,没想到很快就有人过来把孟川给撵走了,因为他没有预约座位。  孟川迷迷瞪瞪站起来,把翻开一页的《红与黑》塞回书架,转了一圈居然找不到空座,只能悻悻地走了。  中午三个人一起吃的饭,孟川有食堂五楼的会员卡,直接开了个包间。  这次杨嘉然自觉跟温钟意保持距离,没再往他身上靠。  孟川看他顺眼了许多,直接大手一挥:“想吃什么点什么,我请客。”  杨嘉然捧着菜单,受宠若惊地看向温钟意:“真的可以随便点吗?”  “可以,点吧。”温钟意对他笑了笑。  于是杨嘉然吃到了入学以来在食堂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饭。  他还目睹了孟川剥虾的过程,先掐头去尾,再挑虾线,最后把虾肉放进温钟意的盘子里。  温钟意只负责吃,其他活都由孟川自觉承担。  杨嘉然偷偷打量他俩一会,低下头,情不自禁地嘿嘿一笑。  温钟意看着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虾肉,说:“这么多我吃不下。”  他拿起筷子想给杨嘉然夹几个,杨嘉然非常有眼力见地捂住自己的盘子,连忙摇头:“你吃吧,我自己剥就行。”  开玩笑,他哪敢吃孟川亲自剥的虾。  果然,坐在杨嘉然斜对面的孟川点点头,目光赞许地看着他。  温钟意便转头把盘子推给孟川,让他来解决,随后朝水果拼盘扬起下巴,对孟川说:“我想吃橘子。”  他明明可以自己伸手够到,却没有这么做,意思很明显。  孟川给他把橘子剥好,想了想,又给杨嘉然扔了一个囫囵的。  吃完橘子,温钟意揉了揉肚子,这已经是他习惯性的动作了。  温钟意问杨嘉然:“吃饱了吗?”  杨嘉然小鸡啄米点头:“饱了饱了。”  不仅胃饱了,爱嗑cp的灵魂也饱了。  原本杨嘉然还担心孟川没有记忆会不会对温钟意不好,现在看来这样的担忧根本就是多余。  孟川只是失忆,又不是性情大变,人还是那个人,再次爱上温钟意也并非不可能。  元旦过后,孟川要去外地出一趟差,他在吃晚饭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温钟意。  温钟意筷子一顿,问他:“什么时候走?”  孟川说:“后天。”  “不能再晚几天吗?”  “怎么?舍不得我啊。”孟川满脸笑意,冲他眨眨眼,“要不你撒个娇,说不定我一时心软就不走了。”  温钟意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一眼:“谁舍不得你。”  “你看,还嘴硬。”  “……”温钟意无声翻个白眼,吐了俩字:“傻子。”  很快孟川就明白了温钟意为什么让他晚几天再走。  第二天傍晚温钟意在图书馆接到孟川的电话。  他打车回家,一进门就闻到了那股浓到呛鼻的苦咖信息素的味道。  孟川不在客厅,不在客卧。  温钟意的脚步停在主卧门前,做了下心理准备,微微屏住呼吸,拧开了卧室的门。第32章   卧室里拉着窗帘,没开灯,只有从客厅里投射进来的光线。  孟川把温钟意的衣柜弄得一团糟,各种衣物被他铺在床上,像鸟儿筑巢一样给自己垒了个窝。  他赤裸着上身缩在温钟意的衣服堆里,背上的肌肉线条格外鲜明。  房间里满是信息素糅合的味道,温钟意甚至看到自己放在衣柜里的干净内裤也被孟川拽了出来,压在身子底下。  听见门响,孟川抬了下眼皮,看到是温钟意,脸上浮现出一丝依赖和抱怨的神情:“你怎么才回来啊……”  他脸上带着低烧尚未褪去的潮红,完全没有平时那种嚣张又讨打的气势。  易感期的alpha会非常依恋伴侣的信息素,变得十分黏人、敏感,孟川也不例外。  他眼巴巴地望着温钟意,期盼温钟意能离他近一点,给他点安抚。  但温钟意没有给他好脸色。  “啪”一声,温钟意按开房间的大灯,骤然亮起的光线让他不自觉眯了眯眼。  然后温钟意大步走到床边,把被孟川压在身下的内裤抽了出来,他的耳根有点红,羞恼地打了下孟川的后背:“真混蛋啊你!”  温钟意甫一靠近,那股玫瑰味信息素就变得清晰浓重,孟川被打也很开心,顺势抓住他的手,讨好地蹭了蹭:“我不是故意的。”  “滚开。”温钟意甩开他的手,把内裤叠好放进衣柜。  孟川重新把脸埋进温钟意的衣服里,无知无觉地释放出过于浓烈的信息素,让温钟意也感到些许燥热。  温钟意不想离孟川太近,但也没办法真的狠下心不顾他的死活,他吐了口气,再次走到床边,伸手试了试孟川的额头,问他:“吃退烧药了吗?”  “吃了。”孟川低声说。  退烧药只能让他的体温恢复正常,但没法彻底消除他体内的难耐,孟川本能地去抓温钟意的手,抓了个空。  他耷拉着脑袋,一脸失落地控诉温钟意:“摸个手都不行吗,你真小气。”  温钟意把手藏在身后:“我怕被狗咬。”  “我不咬你。”孟川直勾勾地看着他说。  温钟意无动于衷:“不信。”  “……”  孟川泄气般低下头,在温钟意的衣服上用力蹭了一下脸。他的头发乱七八糟地支棱着,身上肌肉线条绷紧,在灯光下显出不容忽视的力量感。  伴随着身体上的异常躁动,一些纷繁错乱的记忆随之涌入孟川的脑海。  温热柔软的身躯、被扯开的衬衫衣领、泛着水光的嘴唇、抑在喉咙里的喘息……  他看不清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的脸,但孟川知道那是温钟意。  画面像是走马观灯一样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孟川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胸腔起伏几下,哑声对温钟意说:“我之前易感期你不是这么对我的。”  “……”温钟意哑口无言,低头对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