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凑过来,好像无事发生般问道:“想什么呢?”
小耳灰通通的眼睛看着他:“他真死了?”
许识敛盯着他脸上的泪痕,脸阴沉的可怕,猛地掐住他的下巴:“你哭了?你为这种事情掉眼泪?”
小耳抓着他的胳膊,急切道:“怎么会真的死掉?如果是你做的,你不是通常会折磨对方,再慢慢杀死他?”
许识敛轻轻笑着,停不下来一样,笑到最后脸都红了,就这样快乐地看着他:“是啊,那要是我还在折磨他呢?”
小耳眼睛一亮,又无力道:“你放过他……”
许识敛玩味道:“救他?”
小耳绝望道:“他就是个小孩。”
许识敛收住笑容,静静看着他道:“跟我说你心里有别人了,还想我帮你救他,这会不会太天真了?”
小耳一怔,怒道:“什么叫有别人了,他……”
许识敛却冰冷地打断他,无情宣判道:“死了。我把他捏死了,彻底死了!”
小耳觉得自己没发出声音:“……你真的无药可救了。”
许识敛听见了:“你要因为这个跟我生气?”
无济于事。小耳闭上嘴巴。如果心脏也有开关,那么它也跟着一起关掉了。
许识敛还在等,盯着他,把小耳脸上都快盯出火花来,烧透他无动于衷的脸皮。
小耳一脸心死:“你能不能离开?”
“你怎么突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了?”许识敛危险地问道,语气却很柔软,甚至表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亲和力,“是不是在乎的人都死光了,没有软肋了?”
听他这样说,骨头像泡在酸水里,麻木中隐隐传来酸痛。
怕就怕许识敛喜欢这种不可捉摸,他的表情似乎是这样想的:就是迷恋痛苦。果然还是会追上来,他猛地拽住小耳的胳膊:“我在问你问题。”
“他不是我的软肋,”小耳有点受不了他这样,还是松口道,“你这样做太过分了。还有,我的胳膊都快被你拧断了。”
许识敛没放手,力道小了些。他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只在眼神里残留了些疯狂:“我很过分吗?”
没法沟通。小耳麻木地想。
胳膊上的力道再次加重,许识敛说:“一和我说话,你就走神。”
小耳叹了口气:“识敛。”
许识敛微微一怔。
“他和以前的你很像。”
说出口后,小耳想了很多。他无法精准表达出他的感受,只是觉得这个孩子是不那么幸运的许识敛。不……许识敛也不是幸运的。他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但许识敛根本没在乎这些。
他像要亲上去那样近距离地,神情疯癫地问小耳:
“那你是爱我,还是爱那个次品?”
没等小耳回答,他就压上来重重地吻住他,带着愤怒、绝望与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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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春带着梦呓小心翼翼地来到勇士团驻地附近,她的心跳得很快。
在此之前,她从未和勇士团有过交集,这群人虽名声在外,但她清楚,任何强大的人都不该轻易相信,特别是在如今这个人人自危的岛上。
她扶着梦呓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梦呓始终一脸空洞。尽管是对牛弹琴,雅春还是压低声音道:“我们小心一点,别引起他们的怀疑。”
梦呓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沿着密林中一条隐秘的小路缓步前进,脚下的落叶发出微弱的沙沙声。忽然,前方传来低沉的说话声和脚步声,雅春立刻拉住梦呓停下脚步,屏息静听。
她拨开几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