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呓说:“小雨,你脸色真差,是累了吗?”
尤雨只觉得眼前的绿越来越晃眼,她点点头,不再强撑:“我先回家了。”
她前脚刚走,许识敛和小耳后脚就回来。
小耳凝视尤雨在树林里远去的背影。
许识敛问他:“怎么了?”
他在翁太那里一呆就是大半天,对勇士团的计划一概不知。
小耳反问:“她为什么会来你家?”
许识敛:“我怎么知道?”
小耳不说话,埋头走路。
许识敛:“你要一直跟我这么夹枪带棒地讲话?”
小耳:“激怒你实在是太容易了,我们呼吸都有错吧。”
“你们?”许识敛与他咬文嚼字,“是指你,还是指那具枯尸?”
“你要发疯冲你养父母发疯去,关他什么事!”
许识敛安静下来:“你再说一遍。”
小耳大概也疯了,他不管不顾,无论后果是什么,都一定要再重复一遍:“我说,你如果要发疯……”
砰——
家里的门被甩上。
绿色的梦呓此时的心情却和冬天一样。
“你怎么又穿这条裙子?”温若桐在大喊。
她对这样的母亲感到陌生:“朋友送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哪个朋友?”母亲问。连呼吸都是压迫。
“我就两个朋友。”梦呓累了,“是尤雨姐姐送的。”
母亲不可置信道:“你还在和她来往?刚刚在家里的……是她?不是雅春?是那个脏女人!”
“妈妈,可以了!”梦呓难得发了火,“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你还真是长大了。”母亲尖酸道,“她那种女人,只会给你,还有上帝带来不幸!”
梦呓生气道:“我们家都已经这么不幸了,上帝怎么从来都不管管?”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不知道,你别管我,我也不管你了!以后你想怎么诵经就怎么诵经吧!”
温若桐诵经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
以前一周才去一次的教会活动,现在变成两天一去。大多时候都是她独自跑去山崖,跪在那里念念有词。
她瘦到面部凹陷下去。许梦呓劝她,她不听。
不管了,不管了。梦呓只想逃到天涯海角,远离这个家算了!为什么所有人都疯了,只留下她一个人清醒!
“我真是……我选错了。”
母亲怨恨地看着她,莫名其妙地说。
梦呓:“什么……”
“我不应该选你,你一点也不懂事,不听话。我选错了……”
天花板上,小耳死死压着许识敛的手。
许识敛笑了声,不知是为养母的这番话,还是为小耳的举动。
他握着刀,低头与小耳对视:“怎么?不是你让我去找她吗?”
小耳冒着虚汗说:“不行,现在不行。梦呓在。”
“所以呢?”
小耳不可置信道:“你要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