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深双手紧握成拳,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才抑制住想要伸手抚摸那后背的冲动……
“找到了。”虞迟翻出一盒冰块,没急着关冰箱门,也没急着站起身,而是回头扬手将盒子递给身后的陆时深,“给。”
陆时深忘了接,目光仍定定的盯在虞迟肩膀上,眼神直接的能将人看个对穿,眼底的欲望更是想遮都遮不干净。
虞迟不但不闪避那露骨视线,反而不紧不慢的把冰盒放进陆时深掌心里,微笑着说:“弟弟,我帮你找了冰块,你可以帮我吹头发吗?”
陆时深一个激灵,似乎是被塞过来的冰盒子冻到了,那股凉劲顺着掌心血管一路蔓延至胸膛。
他握紧冰盒子,掌心温度融化了盒子上的冰霜,水滴沿着指缝流下,落在厨房地砖上时宛如溅开一朵透明的水晶花。
客厅里,吹风机呼呼作响……
虞迟拿了一个小板凳乖乖坐在沙发前,身子一歪就能碰到陆时深的双腿,而陆时深则是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吹风机。
暖风不断从吹风口里出来,陆时深手掌插入长发中,轻轻撩起黑色长发,仔仔细细的吹着每一根发丝。
以前虞迟的头发只到肩膀,很快就能吹干,现在快到腰位置,每撩起一把都要吹上好一会。
陆时深没有不耐烦,满眼温柔,动作也愈发轻柔。
吹风机吹过虞迟的脸侧,耳朵会露出来,耳廓是红的,再往下一点脖颈也隐隐约约露在黑发间,虞迟的皮肤总是那么白,白的能隐约看见青筋血管。
“怎么一直吹我的耳朵,都痒了。”虞迟本能的缩了缩肩膀,他耳朵比较敏感,陆时深的手指还一直在耳边撩拨,痒的人难受。
陆时深把吹风机往后移了一点点,斯条慢理的继续吹头发:“头发留这么长,平常不麻烦吗?”
“麻烦啊,每次洗头发都要等半天才干。”虞迟很多时候都懒得吹头发,太长了,基本上是等着自然风干。
“那你不剪掉?”
“舍不得。”虞迟懒洋洋的捏起几根发丝,他头发算是长得比较慢的了,最后一次剪头发是在七年前的疗养院里,用从医护人员里顺走的银色剪刀,“陆时深,你还喜欢我的头发吗?”
陆时深握着吹风机的手一顿,曾经他说过无数次喜欢虞迟的头发,其实不止是头发,是连这个人的头发丝都喜欢。
耳边响着吹风机发出的噪音,虞迟久久没有等到回答,无奈的长叹一口气,现在不喜欢了也没关系。
人可以慢慢追,感情还能慢慢再培养。
“趴着,吹另一边了。”陆时深越过话题,把虞迟的脑袋往左边按,吹风机换了一只手开始吹另外半边的头发。
虞迟脑袋顺势趴在了陆时深的大腿上,脸蛋隔着布料蹭了蹭。
“别动!”陆时深忽然按住他的脑袋,压低声音,似乎有些急躁,又在刻意忍耐。
虞迟睫毛动了动,这个角度仰起眼眸也看不见陆时深的脸色,便继续佯装不知乖乖的趴着没动。
风是轻柔的暖风,风力被调到了最小,这种力度吹头发费时费劲,大概只有陆时深会不厌其烦。
虞迟在暖洋洋的风里,在陆时深撩头发的动作里,困意袭来……
他是真的累了,尽管吹风机闹闹哄哄,虞迟还是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时深关掉吹风机,静静地看着趴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