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盘子大步迈入卧室,与陆时深擦肩而过,扫了眼床上的一片狼藉,也只是默默将盘子放在床头后离开。
“虞迟。”陆时深下意识喊道。
虞迟脚步微滞,停顿半秒,平静的走出卧室。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寂静,陆时深没追出去,看着虞迟的背影彻底消失:“弄成这样,你满意了?”
“我说的是实话,实话有什么不能让虞老师听见的。” 苏沉扭头去看床头放着的那盘凉菜,是他求着虞迟给自己做的黄瓜丝,“何况,你们在一起确实不合适,互相折磨多没意思”
“合不合适那也是我自己的事,用得着别人来管?还有,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虞迟的替身,我不需要那玩意,谁也不可能代替他,谁都不配!”
卧室门被重重甩上,房间里冷冷清清,唯有手里剩下的那半碗粥滚烫。
“用不用得着有时候当事人未必清楚,当局者迷,就像当年你要帮我,我也觉得不需要。”苏沉喃喃低语,空荡的卧室没有人回应他,他端起粥碗没用勺子,干酒似的大口将粥倒进嘴里,被汤水烫到喉舌也不在乎。……
陆时深离开别墅,从客厅走到前院没看见半个人影,郁闷油然而生,烦躁随之无法遏制。
刚刚在楼上说的话虞迟听见了多少?是误会了才片刻都不逗留的离开?也对……
虞迟从以前就不愿意相信自己,就算过去七年这点也不会改变。
既不值得信任,又怎么会想要依靠?
自己想要的东西,虞迟从始至终都没打算给,说过的话也总是会轻易变卦。
陆时深神色逐渐落寞,想了那么多,有些念头还是不知不觉的从骨头缝里冒出来,虞迟会因为误会又抛弃自己跑回里昂找那个法国佬吗?
自己刚刚是不是应该追出来抓住人好好解释一下才对?
无数想法闪过脑海,他越想越烦,走出大门,掏出车钥匙按下解锁键,停在面前的越野车车灯应声闪烁。
而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抓住他的手腕。
陆时深扭头看去,几缕长发掠过眼前,他几乎是本能的卸掉自身力气,任由对方将自己推着按到车门上。
身体挨得太近,快要贴在一起。
“你……不是走了吗?”陆时深不反抗,在熟悉的气息中心跳如雷,他还没有从虞迟突然出现的惊讶中回过味来。
虞迟紧扣住陆时深的手腕,双眼直勾勾盯着人,开口时呼吸缠到一起:“不是你让我等你的吗?”
陆时深心跳得更快了,欣喜中夹了一丝苦味,喜于虞迟竟然没走,又苦于自己竟然因为这种事情而高兴,连刚刚的烦躁都消失得没了影。
真他娘没骨气!
“其实,刚刚我是故意上楼的。”虞迟话锋一转,说的坦诚,眼神却自愧的挪开。
他实在在沙发上坐不下去,陆时深上楼的每一秒他都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