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迟注意到他的异样,仔细看那是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在眨眼间爬满苏沉的脖颈:“你怎么了?”
“过敏。”苏沉烦躁的把上衣脱了,锁骨以下扩散开红斑,像是红色颜料泼洒在身上,一片一片绽开红梅,“妈的,蛋糕里放了巧克力,我说吃着怎么这么香。”
“去医院吧。”虞迟不废话,起身准备带人去医院。
“不用,家里有药。”苏沉撑着沙发站起来,怀里的木吉他摔在地上,他弯腰去捡却骤然失去力气,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往前一倒。
虞迟眼疾手快扶住苏沉,当手掌触碰到对方赤着的胸膛,掌心被皮肤上传来的温度灼了一下。好烫!
“你先坐下,药在哪里,我帮你去拿。”
苏沉没坐下,半个身子软绵绵倚在虞迟肩膀上,他个头比虞迟要高些,看起来不壮,但脱了衣服身上薄肌均匀,肩宽腰窄,像只撒娇的大猫:“虞老师,我头晕没力气,想……进房间里躺着。”
和刚刚唱歌的声音不同,苏沉在虞迟耳边说话时,声音低低的带点哑。
许是过敏体温上升的原因,他说话的吐息吹到虞迟耳廓也烫得惊人,虞迟顾不得别的,连忙道:“你这过敏反应也太严重了,还走得动吗?”
“脚有点软。”
“那我背你。”虞迟极其干脆,把苏沉的手往自己肩膀上一带,蹲身就将人背起来:“你房间在哪里?二楼?”
苏沉怔住了,措不及防间已经趴在虞迟的背上,慢吞吞道:“呃……是,二楼,直走。”
“嗯。你指指路。”虞迟背着人径直往扶梯上走,苏沉比他想象中要沉不少,个子又高,背起来属实不容易,更别说是爬楼梯了。
苏沉则是乖乖趴着,埋头脸蛋就会陷入虞迟的长发里,他闻到了橙子混杂牛奶的淡淡香味:“老师,你为什么会留长发呢?”
“懒得剪。”虞迟正在爬楼梯,大喘气的说。
苏沉低头,滚烫的脸蛋凑到虞迟颈窝间,几乎是贴着虞迟耳边问:“老师,我是不是很重?重就放我下来吧。”
“没事,几步路而已。”虞迟可不敢在楼梯上把人放下来,万一没站稳摔下去那就不是痛一下这么简单了。
苏沉唇间落了几丝虞迟的长发,他吹了吹,发丝被吐息吹得飘起来又落回他唇间,他没嫌弃,两片唇瓣抿了抿。
几步路,虞迟把人背回床上已经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问:“药在哪?”
“前面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苏沉指了指飘窗边的矮柜,看着虞迟走向飘向边的背影,好奇道:“虞老师,我要跟你抢人,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好?我们不算情敌吗?”
“两码事。”虞迟不欲多说,就像他愿意继续做演唱会的项目一样,苏沉是情敌,但不可能因为这个‘敌’字真把人当仇人,说白了,‘情’字更重要,无论他和苏沉做什么,最终做决定的人是陆时深。
他怕陆时深和别人在一起,可要真变成了那样,也是自己咎由自取,活该。
虞迟从抽屉里从翻出好几个瓶瓶罐罐,全都拿出来放床头让苏沉自己找。
苏沉从瓶子里倒出两片药囫囵吞下,又拿起一个装着膏体的玻璃瓶:“虞老师,可以帮我擦药吗?这玩意太痒了,背上我够不着。”
虞迟审视般从苏沉的脖颈看向胸膛,无声的叹了口气,伸手拿过药瓶。……
楠大音乐学校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音乐名校,学校周边开了不少的乐器行,其中一家乐器行地理位置偏僻,不在热闹繁荣的大马路边,而是要绕进最里面的小路,看见棵大榕树的斜面对就是了。
尽管地点偏僻,但也阻止不了学生们对这家乐器行的偏爱,别看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