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恨恨的眼刀杀过去。
陆时深立刻表情严肃,一本正经道:“谁敢笑我哥哥!不要命了!”
“……”
“哥哥,一会和我一起去公司吧。”陆时深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要去天想木染开例会,他正在学着管理公司。
“我有事,不去。”
“什么事?”
“回家拿点东西。”虞迟用毛巾擦手,没说是自己家里可能遭贼了才要回去看看,怕狼崽子会不放心。
“哦,要不等我去完公司回家来接你一块过去,中午前我就能搞定!”
“忙你的事吧,我去一趟很快就回来。”虞迟将擦手的毛巾往架子上一搭,扭头走出卫生间。
陆时深离开后,虞迟才出门,他白天的时候还好,没有晚上那么容易精神恍惚,如果不是偶尔会发呆,旁人几乎看不出他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虞迟匆匆回家,用钥匙开门前先检查了一番,没有被撬开的痕迹。
客厅里光线很暗,冷冷清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尘土味。
明明十几天前这个家还充满了生活气息,现在却连点人气都散干净了。
虞迟心情沉重的扫过客厅家具,他对家里每一处的布局都了如指掌,只用看一眼就知道东西有没有被动过。
客厅的东西没乱,也没少,没有被翻过的痕迹。
虞迟又往别的地方逡巡,余光扫到挂隔帘的钢管,他没敢在那根钢管上停留半秒,迅速转开视线。
王雅雯卧房的房门是打开的。这不对……
他记得临走前卧房门是关着的,家里窗户也全都关着,绝不可能是风把门吹开了。
意识到真有蹊跷,虞迟快步走进卧室,王女士的私人用品他都没扔,梳妆台前甚至还放着王女士生前用过的香水。
只不过现在香水瓶是倒着的,卧室被人碰过。
虞迟径直走到床头,梳妆台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床头柜里倒是还放着一些王女士生前戴的首饰。
奇怪,项链,戒指,手链,这些东西竟然都在,难道不是贼?嗯?玉佩呢?
他记得那块平安锁的玉佩和这些首饰是放在一起的。
虞迟蹲在床头柜旁,摸着抽屉的边缘陷入沉思,如果是别的东西不见了那就是真进了贼,但只有这块玉佩不见了,那只可能是……
这时,背后隐隐约约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虞迟惊愕,皱着眉回头:“虞正……”
话音未落,一根粗壮的木棍撞入虞迟的眼球,在他措不及防之时。
‘咚!’一声闷响,虞迟脑袋失重的一晃,双眼发黑,神经系统还没来得及传达疼痛,眩晕感来势汹汹,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天空淅淅淋淋的下起了毛毛雨,乌云压着,才下午天色就阴沉沉的。
绵密轻柔的雨点落在虞迟脸上,冰凉感刺激着触觉神经,虞迟在脑袋剧烈的疼痛中撑开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