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裤子,他挣扎着坐起身,不小心将手机碰掉到地上。
‘啪嗒’一声。
虞迟没急着去捡手机,卧房门先被推开了,陆时深站在门口,往床上看了一眼,又往地上掉落的手机看了眼,“就醒了?”
“嗯。”虞迟声音哑哑的,没睡醒穿衣服的动作都显得有些迟钝。
“才下午一点多,不再睡会吗?”陆时深环抱着双手往门框上一靠,赏鉴珍宝珠玉似的观赏虞迟穿衣服。
虞迟脖颈上有许多痕迹,是他故意弄上去的,那是他内心底里的贪欲,好像只要这样做了,这枚珠玉就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再睡时差就乱了,晚上睡吧。”虞迟穿好了衣服,准备穿裤子。
这时,陆时深走到床边蹲下,捡起手机,又按住了虞迟的膝盖不让人穿裤子,盯着那腿根处开口:“哥哥,这里都红成这样了……”
“你还有脸说,起开。”要不是懒得抬腿,虞迟简直想把陆时深一脚踹开。
“我是想说,这里弄成这样不如也擦点药吧?”陆时深顺手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药膏,郑重其事道:“都是擦伤,腰上和腿上都能涂。”
“滚蛋!”虞迟还是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
陆时深小腿挨了一脚,却高兴的像被亲了一口似的跳起来:“哥哥,我没开玩笑,涂了这个药能好得快点。”
虞迟不理他,为了证明自己腿没事,三下两下利落的穿上裤子起身:“我洗漱去了。”
陆时深想了想,把药揣进了口袋里,反正等到晚上人睡着了,还不是他想往哪里擦药就往哪里擦。
卫生间里,虞迟用冷水洗脸醒盹,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有些狼狈,刘海湿漉漉的滴着水珠,脖子上的暧昧痕迹让他看起来整个人都乱糟糟的。
他并不太想被人窥探这些吻痕,于是没扎发,散乱的发尾能将这情态多少遮盖住一些。
虞迟走出卫生间时听到客厅有说话声,稚嫩的口气太容易分辨,是老板娘的儿子来了。
“啊----”乐乐尖叫出海豚音,瘦小的身体被陆时深抛到了半空中。
坠落时,陆时深稳稳将人接住,双手钳住乐乐的胳肢窝,问:“爽不爽?”
“不、不、不爽。”乐乐惊魂未定,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男子汉大丈夫,你怂什么。”陆时深再度把人举高,然而这回还未能把小家伙抛起来,后脑勺就狠狠的挨了一下。
“放下来,别把人小孩摔着。”虞迟收回了巴掌,淡淡示意。
“哦。”陆时深老虎秒变猫,乖乖的把人放下来。
乐乐穿着一件条纹短袖,剧烈动作中他脖子上挂着的红绳玉佩再次晃了出来,那是一块乳白色的平安锁,雕工繁琐,锁心上刻着两株栩栩如生的兰花草。
虞迟愣神,视线跟着那块晃动的平安锁移动,试图看得再仔细一点。
“哥哥,乐乐给我们拿了橘子过来,是老板娘早上新摘的,很甜,你尝尝。”陆时深从桌上拿了一个橘子递过去。
虞迟无暇顾及陆时深,甚至没看那递过来的橘子一眼,他两步走到乐乐面前蹲下,捏起孩子颈间的平安锁打量。
这是块纯正的羊脂白玉,质地细腻柔和,上面的两株兰草依偎生长,和自己儿时记忆中的玉锁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