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的话应该会放铳吧。」
「果然,南彦选手有透视的能力,之前我就这麽认为的。」
「之前对上城山商业的中坚战就很离谱了,他居然能对方手里的牌报菜名一样说出来,简直离谱!」
「……」
听到周围观众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堂岛月切了一声:「这麽明显的立直骗筋,都能让这些蠢货上当,这届的观众果然不太行。」
「不用看了,没什麽意思,他连牌浪都没开。」南浦数绘把喝完的饮料丢进了垃圾桶,接着道,「个人赛就要开始了,我们也过去吧。」
「也行,确实没什麽可看的。」堂岛月冷笑道,「在对付南彦之前,先把长野的猪全杀一遍。」
「别被猪反杀了。」
「就凭这些土鸡瓦狗,都没资格碰到本小姐的脚指头!」
「但愿如此。」
两个外卡选手就此起身,前往个人赛的报名地点。
个人赛的上半场,已经开始了。
上半场是筛选制度,实力弱的选手会很快淘汰出去。
而下半场是积分制,积分最高的前三位选手,才能拿到通往全国大赛的门票。
她们两人虽然不在意这个门票,但是很乐于看到长野县的三张门票,被两个外人夺走两张,这绝对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
与此同时。
场上的局面陷入了焦灼之中。
如果说此前,其他三家都短暂地达成了合作,但是在津山睦月立直的那一刻,三家又形同陌路。
正常来说其他两家是可以放铳的,只要点数不大。
但这家伙居然立直,这种情况他们肯定不能送胡的。
要知道南彦就算和了,也才断么九的一番加本场数,你的立直,鬼知道是几番!
这肯定是谁都不能忍受的。
而且在看到津山的立直宣言牌时,井上惇和美穗子都是先打了两张现物,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立直骗筋。
没错,匠气十足的引挂套路,不然很难解释鹤贺的选手为什麽会这麽信心十足地去立直,有手役话,直接等人送胡不久行了,她们可是非常愿意给她送个小胡的。
然而她却没有等人电报,而是立直,显然对自己的这个立直信心十足!
这种情况,很大程度上是引挂的套路,确定能抓到别家放的铳。
看来她不止是想着过南彦的庄家,还是荣和她们的两家。
打了几巡的现物之后,两家很快都明白了这一点,扣住手里的八筒不打。
井上惇手里两张,南彦手上一张,美穗子手里一张。
八筒直接绝了。
「看吧,八木前职业,这三个孩子都意识到了这是立直骗筋的套路,没有这麽容易放铳的。」藤田靖子淡淡开口。
这番话,让八木记者大囧。
尤其是『八木前职业』这个称呼,放在这里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你一个前职业都有可能放铳的引挂技巧,人家三位选手很快就意识到了,南彦甚至在人家立直的那一刻就猜到是骗筋。
这就让八木有些无地自容。
只能尴尬地笑道:「现在的年轻人,确实防范心十足哈哈.」
他有些不能理解,现在引挂的套路这麽泛滥了麽?不应该啊!
这些选手到底是怎麽看出来是骗筋的套路的,他不明白。
藤田靖子也没有解释什麽,说太多容易被人认为是尬吹,毕竟很多观众只是麻将俗手的水平,没有那麽高的思想境界,根本不懂场上的选手为什麽会这麽打。
有时候选手的神之一手,观众甚至会认为这是鸡打,理解能力有很大的落差。
所以她解说一向比较沉默,不是因为她高冷,而是不想解释。
但从三家都能意识到这是引挂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一桌的几位选手,意识相当优秀,实力都是顶尖的存在,恐怕就算是南彦,也不会赢的太轻松。
如此焦灼的牌局,自然不出意外地流局了。
三家都紧紧攥着手里的八筒,没有打出。
而且最后,筒子部分基本都不敢打,因为南彦兜牌也兜到听牌了。
【四五六七八筒,四四四五五索】;副露【二二二筒】
叫听三六九筒。
实际上这副牌已经振听,因为南彦自己已经打出过一张九筒,除非能够在海底摸到三六九筒,才能和牌。
只可惜这副牌已经和不了,因为美穗子跟井上惇已经握有所有的三六八九筒,所以这幅牌局毫无疑问的流局了。
结束阶段,南彦和津山睦月听牌。
其他两家流局,各罚点1500。
东一局,三本场。
庄家依旧是南彦!
打了整整二十分钟,居然还在东一局!
这种情况,简直堪称折磨。
观众和解说也都无语了。
这可是长野县的总决赛,你就让我看这个东西?
痛苦啊!
只有清澄的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愧是南彦学长,轻易就做到了折磨三家的情况。」
「甚至还折磨了解说,毕竟一个大牌和一个大场面都没有,全是屁胡。」
「好累,他们恐怕不知道我们和南彦打麻将,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看着就让人脑壳痛。」
「别说了,再说saki要吓哭了……」
这种牌局,确实折磨人。
二十分钟竟然连庄都没有轮,而且分数也没有变化多少,还停留在原地,纹丝不动。
本以为决赛上能让人看到血脉喷张的一幕,大牌横飞,满贯不如狗,役满场场都有的恐怖局面。
谁知道现实里却是断么九在驰骋。
观感实在太差,看得不少观众都要睡着了。
真不如买票去看莎士比亚的戏剧。
东一局,三本场。
牌局依旧僵持不下,各家的手牌都不尽如人意,从牌河里就能看出端倪。
清澄丶风越以及龙门渕三家,从第一巡打到第十二巡,牌河里的全是么九牌,最多只有数字为二八的比较靠边的中间张,只有鹤贺打出过中间部分。
也就是说,三家都在全力做断麽。
而鹤贺的津山睦月则是想搞一手大的,在做清一色。
只不过她的手牌也很艰难,十二巡还有两张筒子。
一直到了十三巡,鹤贺的选手终于放铳,才终于结束了这场痛苦的对局。
「荣,断麽,宝牌1,红宝1,7700点!」
【二四四伍六六七八筒,二三四八八索】+鹤贺打出的三筒。
伍筒是红宝也是自然宝牌,之所以是7700点,由于是门清加坎听,这副牌有着高达40符的番数。
再加上本场数和上一场的立直棒,实际上这副牌打点为9600。
胡牌之后,南彦不免长呼一口气。
做个断么九也太难了。
他的牌河里呈现的十二张牌为【南西西白九饼东南一饼南一饼一万九万北】,可以说打出去的牌没有一张牌是无辜的。
其他几家其实也差不多,只有鹤贺有能力在做大牌,但还是胎死腹中。
这牌局实在是让人难受至极。
三本场结束后,所有人都躺在椅子上长呼一口气,不知道为什麽,这牌局会这麽折磨,到底是什麽情况,简直像是置身于淤泥之中,所有人都在挣扎。
从南彦牌河里也能看出来,他的牌其实也很垃圾。
盖上了自己直到十三巡还一向听的牌,美穗子沉默无言。
本来她的牌其实相当不错,但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变糟糕了?
应该是第一局。
在清澄和龙门渕不断的拉扯腾挪之下,让三家的运势搅合在一起,混沌一片,她的运势自那以后就跟他们处在同一起跑线上,导致手牌成型十分困难,只有鹤贺的受影响比较小。
但她没有把握住机会,自作主张要立直,这才导致南彦不断连庄。
至于龙门渕,似乎也被那种奇特的厄运缠身,无法自拔。
有点麻烦。
看来得提前进入状态了。
四本场,福路美穗子缓缓睁开右眼。
蔚蓝的瞳孔发出能够洞察一切幽光,将其馀三人尽数笼罩在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