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我洗耳恭听。」
「赵信是个坏人!」赵孝骞掷地有声。
「这事儿我知道。」魏节叹道。
「他的坏,超出你的想像。」
魏节匆匆告辞离去,赵煦的旨意必须遵行,真凶在眼前他又不能拿,只好按照赵孝骞说法,亲自到各个地方官府找替死鬼去了。
关于赵信的事,赵孝骞不打算跟魏节说得太细。
一则是手里没证据,信口胡扯搞得好像村口的老泼妇们说闲话似的。
二则是,魏节终究是皇城司的官员,皇城司直属皇帝,对皇帝是非常忠心的,赵孝骞担心自己说得太细后,魏节意识到赵佶已威胁到皇权了,于是会忍不住亲自去查赵信,从而惹祸上身。
不得不承认,以赵信的本事,耍弄魏节就跟逗狗似的,随随便便就能让魏节的整个户口本合理合法地注销了。
赵孝骞瞒着魏节,是不想害他。
如此难缠的敌人,还是留给自己对付吧。
回到自己的院子,赵孝骞进了卧房,狄莹和姜妙仙盘腿坐在床榻上正在绣香囊。
赵孝骞看到二女手上的香囊,神情忽然一阵恍惚。
他想到了曾经给自己绣的那只香囊,不得不说,尽管当时他对这个女人有些戒意,可袅送他香囊的那一刹,赵孝骞确实有那麽一瞬间动心了。
一个有权有势,不缺女人的男人,在感情方面,他的阈值其实已经很高了,
世上很难有女人让他陷入不理智的感情冲动里。
送他香囊的那一刻,赵孝骞却有一种当年的白月光回来的错觉。
此后的爱恨纠缠,赵孝骞的记忆都已模糊,可他永远记得那动心的短短一瞬见赵孝骞进门,二女放下手中的香囊起身迎上前。
「官人这几日忙什麽呢?昨日深夜都见不到你人—」
狄莹温柔地掸着他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边却凑近他的胸膛,悄悄的皱起琼鼻闻了闻,似乎在探查他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赵孝骞笑了,这撩人心弦的小心机.—
「吾梦中好杀人,昨晚犯病,出去杀了几个。」赵孝骞语气粗狂得像个杀人如麻的侠客。
狄莹噗一笑:「官人又胡说八道,妾身岂不是整天与杀人凶犯同床共枕?」
赵孝骞坏坏一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狄莹不满地瞪着他:「妾身怎麽了?」
「你比我杀得多,别忘了你月事来时,你的樱桃小嘴凶残地杀害了我亿万子孙.....」
狄莹一脸呆萌,完全没听懂他的话。
旁边的姜妙仙终究比她懂事多了,闻言噗一笑,垂头掩住小嘴,肩膀耸个不停。
赵孝骞警了她一眼:「你笑啥?你有什麽资格笑?你难道没杀过吗?」
「哎呀,官人你!」姜妙仙大羞,红着小脸便要羞奔而去,却被赵孝骞拽住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赵孝骞将二女拽回床榻上,让她们一左一右在自己身侧躺下。
「折腾了一晚,累死我了,陪我睡个觉———」
狄莹和姜妙仙羞得不行,二女飞快对视一眼,狄莹开始挣扎:「不行,官人,大白天的,怎能——」
赵孝骞强行将她摁下去,道:「睡素的,睡素的,我保证啥也不干。」
姜妙仙本来也要挣扎的,毕竟狄莹是正妻,大户人家床第之事也是要讲规矩的,正妻若不乐意,妾室不敢有异议。
但听赵孝骞说睡素的,姜妙仙便不再挣扎,只是探询地望向狄莹。
狄莹红着脸,咬牙道:「妹妹莫信他,上次他说好只蹭一蹭,结果—----反正,官人已毫无诚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