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由于多年他没有笑，早已忘记了该怎麽笑，导致他笑起来显得有些怪异。

摘下蝙蝠面具，托马斯原本带着狠厉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儿子，是我。」

托马斯上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搭在布鲁斯的肩膀上。

「你你长大了许多。」

托马斯搭着布鲁斯的肩膀，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你老了许多，爸爸。」

布鲁斯眼眶通红，但他抑制着自己的眼泪，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们都会被时间所累，布鲁斯。」

托马斯张开嘴巴想继续说些什麽，却发现自己现在什麽话都无法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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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无数次回想当晚那个改变了一切的小巷。

想着如果自己的儿子如果长大，会变成什麽样子。

他畅想了无数次，畅想一家人一起度过一个平凡的家庭晚餐，在餐桌上相互交流着一天的快乐和烦恼。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父子会在这样的情景下见面。

「你儿子，你一定很辛苦，这些年。」

托马斯满眼沧桑而又欣慰的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客厅里，彼得丶汤姆和露易丝丶拉娜几人看到布鲁斯和父亲相认，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

父子续完旧之后，彼得让巴里和托马斯进来。

布鲁斯一个人悄悄走到外面门廊上，背着众人把眼角的泪抹掉，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来。

看到布鲁斯动作的彼得，没有说什麽，他将目光投向托马斯。

托马斯在巴里的介绍下，和彼得握手，「帕德里克先生，谢谢你对布鲁斯的照顾。」

「不用客气，布鲁斯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当我认识他时，他还是一个少年。」

彼得表情平静的向对方回道。

他得脑海里闪过对方的信息。

自从克拉克发现父母不认识自己之后，彼得调查了一番这个世界，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世界的过去的时间线可能被改动，导致现在现实遭到篡改。

比如一些反派英雄成了超级英雄，超人没有降临地球，巴里的母亲活的好好的，布鲁斯.韦恩反而死在了犯罪小巷，亚特兰蒂斯人与亚马逊人开战，露易丝.莱恩从记者成了反抗军成员

世界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但唯有自己一家人的痕迹似乎抹去了，没有任何存在的痕迹。

彼得猜想是当世界线被改动的时候，世界树制造的防护罩挡住了世界线对农场的改变。

帕德里克农场里的自己一家人和拉娜她们，虽然还处在这个世界，但又独立于世界线之外，不受影响。

并且这世界除了自己这几人，其他所有人都不记得过去的历史了。

脑海里闪过诸多想法，彼得向和他握手的托马斯.韦恩看去。

据他之前的了解，被改写后的世界线中，这位哥谭首富失去布鲁斯之后，化身成了蝙蝠侠惩治罪恶。

这位「蝙蝠惩罚者」，用子弹在哥谭市执行正义，形象和惩罚者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比惩罚者要有钱。

持着双枪的蝙蝠侠，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

托马斯不知道彼得内心闪过的想法，握手的同时，他看到彼得手腕上戴着自己的手表，表情顿时变得不爽起来。

这不是自己一直戴着的手表吗？

难道在原来的世界线中，自己枪击去世之后布鲁斯把自己的手表送给了他？

自己这儿子还真是好大儿。

心里不爽的托马斯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绷着脸向彼得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你对布鲁斯的照顾。」

巴里和托马斯来了之后，农场里的所有人全部聚在客厅里一起开会。

「爸爸，母亲呢？」

布鲁斯疑惑的向托马斯问道。

「她你的妈妈出了一些精神的问题。」

托马斯含糊不清的说道。

那段沉重的过往，他不希望让布鲁斯了解到。

布鲁斯迟疑着问道：「那阿尔弗雷德管家呢？」

「他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注视着外面漆黑夜色里的雨幕，托马斯想到了那个同样下着大雨的夜晚。

就在小巷里的那场悲剧发生后不久，托马斯刚刚陷入黑暗的时候，一场可怕的灾难发生在韦恩庄园中。

当托马斯·韦恩回家的时候，一切已经太晚了，老管家已经死亡，他只能绝望地质问眼前的女人：

「玛莎，为什麽？」

「他没有找到我的珍珠项炼。」

原来玛莎一直在问老管家要自己的珍珠项炼，随后她失去了耐心，将雷霆之怒发泄在这个可怜的老人身上。

阿尔弗雷德，带着遗憾就这样死在了玛莎手里。

老管家遇难后，玛莎·韦恩，开始以小丑自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