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计划与变故

清晨时分。

嗒，嗒……

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然后是嘎吱的开门声，辛莱莱推开眼前的房门，看了一眼房中的景象。

「布景师姐姐，这样真的有用吗？」

「你的职业能力与你的精神力挂钩，冥想是所有能长期提高精神力的方法中最有效的一个。」

「好…好吧，那我再试试好了，感觉要做到什麽都不去想也太难……诶，表演家大佬你回来了？！」

房间中，泉陌陌学着零馀子的模样，像模像样地盘坐在床上，正准备闭上眼时，突然看到了眼前打开的房门和站在门口的戴着黑白面具的辛莱莱，顿时停下了闭眼的举动。

「嗯。」

辛莱莱随口应了一声，随意地一坐，靠在沙发上，闭上眼，仿佛在休息一般。

「泉陌陌，你最近有做过什麽令你印象深刻的梦吗？」

安静了几秒后，辛莱莱的声音忽然响起，泉陌陌闻言，微微一怔，看着靠在沙发上依旧闭着眼睛的辛莱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声说道：

「印…印象深刻的梦吗，我记得几天前梦到过一个很可怕的梦。」

「具体的内容呢？」

「额，这个…那个…我梦到表演家大佬您跟蛭子影胤一起把脑袋摘下来跟我说话，还说什麽要收集年轻的少女做标本什麽的……」

泉陌陌支支吾吾地说着，放在身前两根手指不断地打着架，有些心虚地讲到。

「还有其他的吗？」

「还梦到过表演家大佬你拿我去喂僵尸。」

「还有吗？」

「这个…还有一次是梦到大佬你把我变成了臭罐头。」

泉陌陌不断地回答着，越说越心虚。

实际上，她这段时间做的一大半噩梦都是以辛莱莱为主角来着。

有一次好不容易做了一场美梦，结果突然梦到了辛莱莱那张戴着黑白面具的脸，当场就给她吓醒了。

「还有其他的吗？」

「没，没了。」

泉陌陌小心翼翼地说道，悄悄打量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辛莱莱一眼，自始至终辛莱莱除了问她做过什麽噩梦以外就再没问过其他东西，让她忍不住有些好奇辛莱莱昨晚到底出去聊了些什麽。

她记得布景师姐姐不是说对方是去和里见莲太郎谈一些要事了吗？为什麽一回来就一直揪着她做过什麽噩梦不放啊？

「表…表演家大佬，能问一下为什麽会突然问那些问题吗？」

「没什麽，只是里见莲太郎这几天似乎一直在做一些类似于预知梦一样的噩梦而已，我就想确认一下你身上是不是也发生了这样的现象。」

预…预知梦？

泉陌陌闻言，眨了眨眼睛，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等等，要是她做的那些也是预知梦的话，岂不是说……

想到这里，泉陌陌的小脸不由得一白，两腿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不用担心，你的那些只是单纯的噩梦而已。」

辛莱莱睁开眼，扫了一眼泉陌陌，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里见莲太郎做的那些预知梦，可是精确到连每一句话都清晰地印在脑子里了，你的那些噩梦有哪一个满足了这个条件吗？」

泉陌陌闻言，愣了愣，两只眼睛中露出一抹认真的思考之色，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

她的噩梦虽然吓人，但每次醒来后就差不多忘的七七八八了，只能勉强记得梦里大致发生了什麽事情，远远达不到辛莱莱说的清晰到直接印在脑子里的程度。

想到这里，泉陌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神色缓和了少许，同时心中那因为恐惧被暂时压下去的好奇心又重新涌了上来，看着辛莱莱，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那个…表演家大佬，能问一下，里见莲太郎他都做了什麽样的预知梦吗？额，要是说起来很复杂的话就算了。」

「不是什麽复杂的内容，基本都是利维坦被黄道十二宫覆灭，他自己被蛭子影胤杀死的画面而已。」

「……」

「不过，他的梦里似乎并不存在我们这些外来者的身影，因此严格来讲，这更应该算是占卜梦，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预知梦才对。」

辛莱莱说着，看向一旁的零馀子，虽然零馀子一直待在房中陪泉陌陌，但靠着心灵沟通能力，昨晚他跟里见莲太郎聊的内容对方同样是知晓的，并且还跟辛莱莱讨论了不少东西。

『莱莱，你觉得那个预知梦里的景象真的会发生吗？』

『不好说，从我们跟泉陌陌并没有做过什麽预知梦到情况来看，这大概率是里见莲太郎自身出现的独立的情况，而非一种广域的现象。』

『再考虑到他世界之子的身份的话，那些梦其实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给他的暗示也说不定。』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梦中的那些景象很可能蕴藏着什麽极其关键的信息。』

辛莱莱在脑中回答着，漆黑的瞳孔中流转着一抹深邃的光芒。

事实上，哪怕那些梦不是什麽世界意志借世界之子之手给出的暗示，也大概率是身为世界之子的里见莲太郎因某些未知原因获得的跟这个世界的未来有着极深的关联的启示。

『可惜，我们现在的灵魂学水平还不够，不然的话就能用入梦术探查一下具体的情况了。』

零馀子有些惋惜地说道，在得到山兮编撰的灵魂修炼手册后，她就一直没停下过对灵魂学知识的学习，现在他们的灵魂学基础的等级已经达到了LV.29，只差一步就能达到LV.MAX了。

到那时只要请卡古斯或山兮指导一下，亦或是多下一点功夫自学，将灵魂学基础进阶成初阶灵魂学，他们就算是正式踏入了灵魂学的门槛，能够尝试使用各种奇妙的灵魂秘法了。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依旧和之前一样吗？』

『嗯，既然信息不足，最好的应对方法依旧是想办法增加我们这边的整体实力，以及提前规划好决战时的行动方案，提前做好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里见莲太郎的梦中从未出现过他跟零馀子还有泉陌陌的身影，其中最可能的原因就是对方的预知梦很可能只能预知这个世界内的事物，而无法将他们这些随机到来的外来者也一并考虑进去。

换句话说，他们存在，对于里见莲太郎预知到的那个未来来讲，就是最大的变数。

里见莲太郎也正是因为注意到了这一点，才会在意识到自己接连几天做的噩梦很可能是预知梦后就第一时间来找他夜谈。

『目前暂定的计划是用三周的时间来增强我们和利维坦这边的战力，最后一周再对黄道十二宫动手。』

『嗯，莱莱你让我改良的呼吸法的方案我已经改好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