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财阀对军阀来说,就是韭菜!
国家宫顶层办公室。
维克托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着,正在打电话,那头的五角大楼防长唐纳德正在慷慨激昂,「你做的太过了,华尔街的人对你很不满,你对几个财阀的事情闹得很大。」
「不少跑到美国的财阀子弟在新闻上抨击你,你知道这对你的声望造成了多大影响吗?」
「美国的资本认为你完全不欢迎他们,他们称呼你为暴君。」
「甚至不少机构将你们列为不可投资的国家之一!」
唐纳德说的有点苦口婆心:
「你想要发展,你根本离不开他们。」
维克托的手一顿,「华尔街,算什麽东西?」
「资本就是狗,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的法律。」
他语气里带着浓重的不屑,「就算他们知道我拿着屠刀,可墨西哥4亿人口的大市场,他们可舍不得离开,财阀高居云端,指着下面的人睥睨万物,我偏偏要把他们拉下来,告诉他们,赚钱可以,权力丶地位我想给你,你才能要。」
「我不给你,你不能拿!」
「先生,美国就像是一个被资本裹胁的笨猪,而墨西哥不是,资本才是猪丶财阀才是猪,我不高兴,就拉出来杀几个掉,那11家财阀给的血,你知道我得到了什麽?」
维克托语气很坚定,「我得到了士兵的忠诚丶民众的爱戴,我得到了一笔能够重新修建基层设施的金钱,而资本,只要给他时间,他就会像是韭菜一样,重新慢慢的长起来。」
这话说的唐纳德一愣一愣的。
原来…
对于军阀来说,资本家才是韭菜啊?
老头子很想反驳,很想说,你不觉得这对你的形象很不好吗?
转念一想,狗屁的形象,维克托现在的形象就两个字:神经!
但他又觉得对方说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资本不是一个人丶不是一个组织,而是一种形态,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会缺少资本。
「唐纳德先生,墨西哥最不能缺少的不是财阀,而是我啊。」维克托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老防长半张嘴,想要开口,但这话说出来就缺乏信心,「那你总不能等资本长大后,就一直采用暴力吧?」
「谁掌握暴力,谁才掌握金钱,而不是谁掌握金钱,谁掌握暴力,我说白的,他就是白的,我说黑的,他就是黑的,我说你破坏市场,你就破坏市场,想要证据还不简单吗?」
「当火没烧到自己身上来,资本永远想到的是侥幸,而不是团结。」
这话很有道理的。
你看看专坑外资60年的印度…
沃达丰厉害吧?
逼的印度差点输了,人家直接修改法律,嗨,你猜怎麽着?政府赢了,虽然这种杀猪盘搞得很多人不想来印度投资,可你看,哪一天缺少投资者?
明知道这是个粪坑,人家都会跳的。
而墨西哥的地理位置也决定了想要在北美做生意,你不可能绕开他,尤其是维克托扩充港口后,南北下加利福尼亚州从原来的3个远洋港口变成了8个,还打算进行经济示范港口。
也就是说,你从这里下货,不需要任何税,只需要填个单子就行,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拉动周边经济。
有的是人来。
唐纳德看维克托有些「屎壳郎尿炕—摆烂」,也就没心思继续跟他在这件事上掰扯下去。
「你自己有数就行。」
「等最近选举的事情结束,就美墨关系将会有进一步的商讨。」
维克托眉头一挑,「共和党的趋势最近可不乐观…」
在那两夫妻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几乎没有一个能打的,唯一能打的,还在医院躺着呢,据说昨天晚上都还吐血了。
老防长安静了下,「政治是妥协的艺术,不管怎麽样,防长这个位置是我的。」
维克托闻言嘴角一笑,「祝你好运。」
挂掉电话后,他就安静的思索起来,办公室里就只有他的呼吸声,好像自从维吉尼亚州汉普顿的市长的竞选发生针对候选人的枪击案后,原本以为会发生大规模的骚乱和暗杀。
可却被一股「神秘力量」给按了下来。
看来…
美国两党还保持着克制。
不过维克托不管谁上台都不虚,你要和平我就给和平,你要玩,我就跟你梭哈。
不给我满意的利益,老子就把桌子给掀掉!
叮铃铃~
桌子上的电话很急促的打断了他的思绪。
「喂~」
「将军,我是霍雷肖,最新战况,海津特·冯·施特拉维茨的装甲军已经占据了莫雷洛斯州,攻陷了首府库埃纳瓦卡。」
维克托:???
他抬起头看了下挂在墙壁上的钟,显示的是:15:32分。
从早上9点开始,六个小时攻克一个州?
开玩笑吧你!
莫雷洛斯州虽然不大,只有4800多平方公里,这个面积在中国其实就相当于一个中等的地级市,比魔都要小不少,相当于一个无锡。
但你六个小时打下来,也太夸张了吧?
你路上不要时间吗?
还是说没人抵抗?
「战绩是否真实?」
「真的,空中侦察显示,库埃纳瓦卡确实被攻下,当地驻守的民团本来有600馀人,都朝着南方撤了,街道上的民众正在敲锣打鼓的欢迎。」
维克托语气这才一下提高,脸上带着笑,「好!乾的漂亮,六小时,六小时打下莫雷洛斯州,当立头功,你告诉施特拉维茨司令,等他回来,我给他庆功。」
「好!」
维克托从椅子上起来,绕到挂在墙上的地图前,莫雷洛斯州到手,墨西哥城再也不用担心变成战火第一线了,安全度拉高许多。
他叉着腰,给自己点上根香菸,手掌重重地拍在南方几个州上,一副「股手之间」的自信洋溢在脸上。
拿了好处的部队,是真干事。
其实海津特·冯·施特拉维茨司令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他带着装甲军横冲直撞,但觉得坦克在这高原地区速度不行,于是命令副司令库尔特·科尼斯佩带着坦克在后面扫尾。
自己绕开挡在前面的城池,带着一个团直冲库埃纳瓦卡,路上一路畅通,没有遇到任何袭击,等他兵临城下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
数百名老百姓站在进城的主干道上,举着维克托的半身像欢呼着,还有事先早就准备好的横幅。
「热烈欢迎政府军入驻库埃纳瓦卡!」
「维克托将军万岁!」
甚至还有人拿着花给先进来的军车上面丢…
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将军,将军…」海津特·冯·施特拉维茨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警卫员很紧张的捏着枪,警惕的看着四周,突的一名老头跑到他面前,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大声且凄厉的喊着,趴在地上,「为什麽现在才来?」
「你们要是来早点,我的儿子就不会被毒贩活活打死了。」
警卫员站在施特拉维茨面前,他看着那哭泣的老头,心里也不好受,轻轻拍了下警卫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走过去,双手弯腰搀扶起对方。
脸上一怔,对方那胳膊上,毫无肉感!
就像是…两根竹竿一样。
海津特·冯·施特拉维茨疑惑的看向四周,都是面带菜色。
「将军啊!」
「我们苦啊,毒贩根本没把我们当人啊,他们让我们把所有的食物都给铲掉,种植原材料,可他们根本不管我们的口粮,每户两个礼拜只有一袋不足30斤的玉米。」
老头还在哭诉着,比划着名手指,「我的小孙子刚出生不到3天,就活活饿死了是,死的时候还不到5斤啊!!!」
「毒贩让我儿媳妇给他们运毒,活生生的将她的肚子给剥开,将器官抽掉,塞进毒品啊,啊!!」
说到这里捶胸顿足,整个人差点就要背过气去,哭泣声都带着点抽搐:
「我的儿子被他们活生生的打死,就打死在我的眼前,把脑袋给砍掉丢进我的怀里啊。」
(——摘自瓜地马拉难民真实口述)。
施特拉维茨和身边的战士都沉默着…
他都感觉到胸口一颤。
这座距离墨西哥城不到85公里的「春城」,竟然过的如此之差?
南方简直如同地狱。
他们的阶层简直扭曲。
毒贩>官吏>平民>无利用价值的难民!
组建的民团更像是他们的私军,等看到局势不对劲,就让他们保护着拔腿就跑。
施特拉维茨搀扶起老头,替他将膝盖上的灰尘给掸乾净,看着这数百人,他就往那悍马车上一站,「大家听我说,我明白你们的遭遇,你们放心,那帮狗杂种的毒贩肯定死!」
「我们要把他们溺死在茅坑里!」
「你们也放心,将军的部队来了,再也不用担心有任何人能够站在我们头顶上,波尔,把我们带的吃的,全都给他们发下去。」
警卫员一怔,张了张嘴,最后用力点头,「是!」
「小朋友,吃吧。」一名随军的女卫生员从随身携带背包里拿出两根香肠和一块巧克力,这都是能快速补充能量的,对着一名骨瘦如柴的小孩说。
对方浑身很邋遢,脸上是鼻涕和不明物体的粘稠物沾在脸上,他光着脚,一看就是没有任何价值的…贫民。
他一个人,就算到了秋天,还穿着单薄的衣服,怯懦的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当那香肠和巧克力递过来的时候,他抬起头,对方背后的阳光,将她的脸照耀的看不清。
小孩舔了舔舌头,有些无措的看着四周。
「拿着吃吧。」
女卫生员还将香肠撕开,递给他,看着对方,想了下,从背包里又抽出一红色的围巾,在小孩惊诧慌乱的目光中给他围住,还用消毒棉签给他脸上的污垢给擦乾净。
看着乾乾净净,稚嫩的脸,女卫生员很满意的点头,「以后不管怎麽样,都要乾净,生活也许很操蛋,但活着,就有意义和未来,不是吗?」
说着,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转身离开。
「你…你叫什麽?」小男孩忽的问。
「看这里,我们是为了人民的军队。」女卫生员指着自己的袖标。
对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站在这里,隔壁邻居说,去迎接政府军,有吃的,自己就来了。
那红色围巾上…
好香啊。
他抬起头看着部队,小小的心里面种下了一颗种子,等自己快快长大,一定要…一定要找到对方。
……
尤卡坦梅里达国家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