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两个星期才会回来。
这个节骨眼上,艾尔海森的离开虽然不凑巧,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埋怨艾尔海森了。
他取出一把剪刀,精确地将覆盖止血布及其周边的织物裁剪开来,动作轻柔地从伤口表面分离出粘连着血痂的布料。
在胸腔部位,一道约一指宽度的血窟窿随即显露,触目惊心。
“他…怎么伤的这么重?”
卡维呼吸一窒,难以想象赛特斯经历了什么。
“我去找找针线和绷带,麻烦姑娘你帮忙照看一会儿。”
他起身匆匆忙忙进了房间大概五分钟,然后提着医疗箱和针线包出来了。
…
缝合伤口的过程十分漫长,期间整个客厅寂静无声。
卡维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从他光洁无暇的侧颊滑落。
屏住呼吸,手中的针线运作精准而专注,相较于过往面对任何一件事,都更显生怕出现差池。
事实上的卡维并不冷静,心中一直在强迫自己冷静的表象罢了,若是瞧得仔细,便能看出他那往常在工图上作画时平稳的手,此时却是在微微颤抖。
[如果缝不好,伤口愈合后会留下难看的痕迹。]
卡维觉得痛心,所以对待缝合上一点也不敢怠慢。
阿加塔不敢打扰卡维,又想帮赛特斯做点什么,便去打了一盆凉水,拿起一块毛巾替赛特斯擦拭脸颊和额头上的雨水和溅到的血点混合的脏污。
随着剪刀剪断多余线头的"咔嚓"声,整个伤口就算缝合完毕。
卡维累的一屁股跌坐在地,发出一声冗长的叹息。待气息平复,他仍旧牵挂赛特斯的安危,便挣扎着起身,靠近观察赛特斯的状况。
沙发上的人还是双眸紧闭,唇色极淡毫无血气,看上去乖顺的不像话。
一一说起来,这还是卡维第一次看到赛特斯面具下的真容。
赛特斯果真很好看,比他曾经脑中想象的还要好看。
如果要让他去描述的话,五官精致得恰到好处,棱角分明但不会过于锋利,一张脸俊美的仿佛上天特别眷顾,每一笔都是精雕细琢。
至冬人与生俱来高挺的鼻梁,线条流畅而有力。他的眉毛浓密,眉笔如剑一般锋利,透露出他生来不屈意志,眼睑下低垂的纤长睫毛,为整体眉目部分增添了几分柔和之感。
一一要说现在的样子和戴面具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赛特斯的下颌连接着脸颊之间出现了一条细长的疤痕。
那明显不是新添的伤,是早已愈合陈旧的疤,卡维从来没在赛特斯脸上见到过。
“你戴面具,就是为了遮住这个吗…”
卡维愣神,不自禁伸出手指,指腹在触感略显粗糙的疤痕上慢慢摩挲。
“卡维先生…你在干什么?”
阿加塔端着一盆新打的水归来,嘴角僵硬地抽动两下,最后挤出一个莫名阴恻恻的笑。
“没什么!”
意识到被抓包,卡维条件反射地迅速抽回手放到背后,又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太没说服力,于是想着说点什么掩饰过去:“…说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被人伤成这样?”
卡维神情严肃,问出了从刚刚起埋藏在心中的疑虑:“这么问可能有点冒昧,他的伤和愚人众有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