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拿出柜子里上好的玉瓷茶盏,亲自为赛特斯倒上一杯沁香四溢的茶水,替他放手边的桌面上。
"很震憾。″
赛特斯凭心感慨,脑中随记忆回放着玉京台上神龙现世的壮观画面。
"神明的力量果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即便是知道那个龙壳不是钟离先生本人,也会被它的灵动程度吓一跳呢。"
"是吗?"
钟离薄唇轻喃,眉目生笑。
"若是能成为小友心中难忘的回忆,钟某也会为之感到荣幸。″
两人兴致上头聊了很久,从说书到品茗又到璃月山水,从古延今无话不谈。
对于赛特斯的问题,钟离似乎有着无限的耐心,他也很高兴一位年轻人对求知抱有着难得的强烈兴趣,并且对待事物有着自己的见解和看法,不会盲目跟从,也不会固执已见否定他人的观念。
--赛特斯真的很适合当一名学者。
钟离意识到或许是因为赛特斯总是将家人放在第一位的缘故,所以在行事上失去了追求本真的权利,约束自己对外界的兴趣,最终导致自己看似沉默的性格。
他希望赛特斯能够活得更自我一些,但事实上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赛特斯?
璃月对他而言,又何尝不像那难以割舍的家人,让他用心深爱着骄傲着,却又让他感到孜孜疲惫。
钟离眼底闪过一丝怅惘,转瞬又恢复风平浪静。
--
"小友打算在璃月呆上多久?钟某可以向你推荐一些值得一去的地方。″
钟离话音刚落,正欲回答的赛特斯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鸟雀啄咬木头的声音。
"抱歉,我去看一下。″
赛特斯起身去开窗,就见一只通体雪白,体型巨大的鸟类正站在窗外伸着粗长的脖颈和他大眼对小眼。
"咕咕?″
大鸟歪了歪憨笨的脑袋,随即将嘴里衔着的信丢到了他手里。
"啾啾?″
赛特斯歪头回应道。
一人一鸟奇妙的对话,惊得钟离喝茶的动作微顿。
"……″
钟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又非常赞的事。
--
青年伸手摸了摸这只信天翁的脑瓜,躬身准备将它从外面抱进来,结果发现这只成年信天翁身体实在太大,卡在窗框外了。
"啾啾,大胖子。″
赛特斯将信拾起,声音染上极易察觉的笑意。
啾啾是他年少时开始养的信天翁,现在经常帮他做送信的工作。从这封信封上带着微微寒气来看,应该是它连夜赶着从至冬送过来的。
[至冬的急讯?]
赛特斯就地拆开信封,将信纸展开来读-- 字迹似乎是用耐潮的墨水写的,经过气温变换还十分清晰。
钟离在坐榻上静静喝着茶,给足了赛特斯私人空间不去打扰。
书房内的氛围一时间十分静默,只有翻阅信纸时弄出的沙沙声。
大概过了二分钟,赛特斯面色平静地揣着信回到了钟离身边。
钟离虽然在意,但不打算去问,这毕竟是赛特斯和至冬愚人众之间的事,是他这个外人不该干涉的,除非赛特斯自己告诉他。
"工作需要,接下来我得去蒙德很长一段时间。"
赛特斯轻声叹了口气。
"大概明天启程。″
刚完成一项工作又要继续加班,还加班一年…罗莎琳有事不能去蒙德,那他在璃月离蒙德近就要代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