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走在一起,没像之前那样两个人共同围一条围巾,只是走着走着就情不自禁凑一块。

那张印着[大凶]白纸黑字的签文被宫侑拿出来给人看,白木优生盯着端详了许久,想了想,从口袋里也掏出一张纸。

展开,推前。

宫侑定睛一看,[大吉]。

“这样的话,就可以抵消了。”白木笑着道,将两张签文叠在一起。

宫侑看了看签文,又看了看人,含混道,“就…就勉勉强强算吧。”

嘴里说着勉勉强强,面上似乎并不全然这样想。

就差把‘我们合该天生一对’写在脸上,向前走着走着,先前走动时偶尔会碰到的手就莫名被抓着塞进口袋。

白木优生的手一如既往的凉,而宫侑的口袋一如既往的温暖。

捂着捂着,逐渐也添上了体温,暖和了起来。

“有点后悔了。”抓着手握在掌心里的人闷闷出声。

白木优生侧首,望见埋在围巾里的半张脸,正目不斜视盯着前方,没有同他一样转过头来,看起来很认真,他歪了歪头,

“后悔什么?”

“……不告诉你。”

像是在耍小脾气,落进眼底全然可爱。

白木优生情不自禁弯出点笑,唇角弧度一直没下来。

“这样啊,”他轻轻道,“是秘密吗?”

“……哼,”宫侑还是梗着脖子不转头,听到身侧人笑声了,更加别扭。

小小威胁性地将握在手中的手掌捏得更紧,才用关西腔扫尾慢吞吞道,

“就是秘密!”

他们走到道路尽头后就折返,再度回到旅馆。

当晚睡得是大通铺,白木优生的位置在边角,右手靠墙、左手边被宫侑堵了个严严实实。

熄灯闭上眼的时候能感受到从另一侧传来的直勾勾的视线。

灼灼的、两盏灯一样。

白木优生无奈,侧了下脸,转过方向就与不知何时翻过身来的宫侑对上眼。

室内并不算全然昏暗,有光从窗户透进,照亮一方区域。

借着光,他勉强看清人表情。

他看清对方,对方自然也看清他。

动了下,被子发出窸窣的声响。

踞在那儿的人凑近,一下子就越过了方块般分隔开的边界,迈了过来。

恍惚间仿佛就是同床共枕。

他们还没睡在一起过,最亲密的时候也就是上次不小心发了烧,宫侑陪床陪了整夜。

“……睡不着吗?”

白木优生以气音发问,凑过来的人摇了摇头。

“优、生。”

口型做出这样的模样,没有声音发出。

白木优生想了想,附耳过去。

耳尖一热,一点触感蜻蜓点水般撤离。

白木优生后知后觉自己的耳尖似是被咬了下。

气音传出,“是、笨、蛋。”

被逗弄了。

抿了抿唇,白木优生抬头,果不其然,咬了他一下的任性家伙已经闭上眼,在凑得极近的距离下伪装成一副呼呼大睡的模样。

笃定了他不会拿自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