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意。
白木优生望了眼时间,迟疑了下,“前辈不去一馆吗,马上就要开始训练了。”
宫治沉默,“再等等。”
欸?
虽然不理解、但尊重前辈想法,白木优生乖乖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去——”
“……你最好也等等。”
嗯…嗯?
有些摸不着头脑,白木优生实诚望去。
沐浴在一年级后辈的疑惑视线下,宫治延续沉默,并缓缓移开脸、避开对视。
白木优生:“?”
是……?
白木优生在想什么宫治不知道,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一看见面前的人,生理性的、想后退。
与本人无关,是副作用。
天知道、昨晚宫侑……那头猪,在床.上翻来覆去,喋喋不休说着‘哎呀阿治你是不知道那家伙有多么多么¥%*’以及‘阿治你快点抹消想让那家伙帮你补习的计划吧,他可是已经说了非我不可¥)#@’诸如此类的话。
说当然可以说,毕竟又不能把那家伙的嘴给堵上(虽然很想这么做)。
但是、不代表能在秉持着兄弟爱、很给面子地勉强敷衍“嗯嗯”了几句后,好不容易就要陷入睡眠时——突然平地落下一个惊雷。
宫治被上铺的人猛地摇醒,困得眼皮睁不开时、当面迎来他一句——
“阿治你说——他现在是不是也会像我这想他一样想我啊!?”
宫治:……
毁灭吧,世界。
头一次的,宫治急迫想把这家伙赶出家门的欲.望达到顶峰。
一整夜,整整八小时三十六分四十七秒,一个本应该是完美睡眠的时间。
充斥着自上而来的感慨与感叹,出现最多频率名字‘白木优生’,共计一千三百六十一次。
已经到了看见他本人,都有些耳鸣的程度。
宫治闭上眼,大脑都是嗡嗡的。
‘再等等’,虽然不解,但是还是听从前辈的话。
差不多等到接近训练时间,白木优生和终于愿意离开更衣室的宫治一起去到一馆。
去往一馆的路上,
不知为何,总感觉今天的排球部似乎有些过于安静了。
白木优生有些疑惑,往常到这个点、馆内应该已经传来此起彼伏的击球与地面摩擦声。
但是、今天没有。
到达门口,白木优生感知了下,似乎有人在说话,但是因为门关着、所以听得并不很清晰。
这么思考着的时候,身旁错开一步的宫治动了。
他眼底挂着深深的黑眼圈,似是一宿没睡,勉强支着些许精神。
探出的手、直直压在一馆的门上,就这么用力向前一推——
“喀——”地一声。
寂静馆内,唯有一道男声洪亮、异常清晰。
清晰到、每一句都硬生生窜入脑中。
“——所以,大家都知道了吧!我和昨天的我已经截然不同了!”
声音无比耳熟,白木优生抬头,宫治默默避开。
球馆之内,一人立于正中,夸夸其谈。
而在他周遭,被强制摁在那围坐着听的人面色麻木、满脸疲倦。
“我已经是个有对象的人了!!”
白木优生:“……?”
宫治:“。”
他就知道。
“所以——我要再和大家介绍一遍我们是怎么一见钟情再见倾向最后非他不可……”
白木优生宕机。
白木优生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