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定要他们发誓不烧纸。明明,他一直念着的呀。
“嗯?”盘在云善肩头的小黑蛇似有所感地望向天空。刚刚有一瞬间,心跳慢了一拍,似乎有什么东西没了。
“云善快来。”坨坨把捣碎的药抹在布上。
已经长成少年的云善走过来坐在桌前,抱怨道,“这疤又不影响什么,干嘛要费这么大劲去掉?”
“我已经抹了六十多年的药了呀。”
“你看你肚子上的疤已经没了。”小丛小声说,“再坚持一百年,胳膊上的疤也会没有的。”
妖怪们很介意云善胳膊和肚子上的伤痕,这么些年,他们一直致力于消除云善身上的疤。他们在山里找了许多草药,一直让云善抹着。
兜明拖着猎物回来,云善伸着胳膊给小丛和坨坨抹药,脑袋转向一旁,“兜明哥哥,咱们今天吃面条吧。我就爱吃你擀的面条。”
“行。”兜明对坨坨说,“今天中午做红烧肉吧。我想吃。”
这六十多年,做饭的任务完全落在了坨坨身上。他已经练就了一番做菜的好手艺。
“西觉,今天炼器怎么样?什么时候出法宝?”瞧着西觉回来,云善的脑袋又往后传。
自打吃过没法宝的亏,西觉这么些年一直都在自己炼法宝。万一打不过对方,到时候只能靠法宝的数量取胜。
“没掌控好,炸了。”
云善抹完药,带着花旗跑进厨房去帮忙。
经过小天山一战,花旗修为基本全散,一切又得从一条小黑蛇重新开始修行。身体变小了,云善就整日带着他,一直都离不开他。已经六十多岁了,还和小时候一样。
梁树叶死后,家里的后辈按照他的愿望,将他埋在了云灵山。给他带进棺材里的只有一样东西,一件绣着人参的绿色小围嘴。
后辈们都知道,那是他们最小的叔叔小时候用过的围嘴。爹经常盯着那个围嘴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