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云善我打谁。”兜明扬起声,故意大声说给外面的孩子们听。
“花娘的病好了没?”秀娘把几个孩子拉进屋里,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热水。花娘生病的事是听树叶说的,好像一直没好。
秀娘本打算去山上看看,可树叶说他好久也没见着花娘。他们就打算等花娘治好了病,再去山上看。
“去年都说花娘是怀孩子了,没想到是生病。”秀娘有些自责,她去年还总拿这个事打趣花娘。
兜明坐在桌子边,看着半桌包子,眼馋道,“先蒸点包子?”坨坨很少包包子给他吃,乍一见包子,兜明还有些馋。
秀娘心疼他,“兜明天天都吃饱了吗?”听树叶说,家里现在都是坨坨和小丛在做饭。两孩子能做什么饭呀。还不都是糊弄肚子混个饱。
“吃饱了。”自己打猎,可饿不着自己。
“知道你们下山,我今天特意多活了两盆馅儿。下午蒸好了包子,你们都带上山去。想吃了就拿几个放锅里蒸蒸。约摸着够吃几天。后天等你们下山,我多烙些饼让你们带回去。”
“好啊。”兜明一口应下。
小丛自觉洗了手来擀皮儿。兜明说还想吃肉馅的包子,秀娘让他自己去剁肉。他就搬了个小桌子,拿着把刀,坐在堂屋门前,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利落地剁着肉。
“西觉呢?这次来没?”秀娘问小丛。
“来了。去后面看屋子呢。”
西觉下山直奔自己家,里里外外地转悠打量,家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顺手就给收拾了。瞧着鸡笼子有些松散,他拿着锤子叮叮当当地敲起来。惊得圈里的野鸡们咯咯咯地大叫。
坨坨不放心云善,要去看着。秀娘喊道,“也帮我看看春花。”
春花和云善熟,跟在她弟身后,也往一群孩子里挤。
大孩子们做游戏,嬉嬉笑笑呼啦啦地来回跑,小孩子们玩不明白,傻里傻气地也跟着跑。就这样,他们就也很高兴。
坨坨坐在门槛上托着下巴,看云善哈哈笑着来回跑。他跑得不是很稳当,跑着跑着就能平地摔个跟头,小人儿直接摔趴在雪地上。还绊得身后的春花跟着一块摔。
云善向来壮实,在山上一直被放养着,他摔了跟头就自己爬起来。实在爬不起来了,才会喊身边的妖怪。可春花不是呀,她是个文静的小姑娘,摔倒了秀娘和秋生立马就会把她拽起来,抱进怀里哄一哄。这样结结实实地摔了一大趴让她有些郁闷。自己趴在原地,等着人拉她。
云善爬起身,跟着一群孩子继续往前跑。转回头,跑回来,才看见他春花姐姐还趴在地上。
云善小跑着过去,蹲在春花脑袋边,小手拽着春花脑袋上的小辫,“啊。”起来玩啊。
“弟。”有人拽,春花顺势跟着爬起来。模样不是很高兴,等着云善安慰她。
云善哪懂这些呀,跟着旁边的孩子们哈哈笑着又跑了起来,独留春花眼巴巴地站在原地。
看着云善跑了两圈,春花许是意识到,拽她起来的云善弟弟真的不会安慰她,她把目标转向了坐在门槛上的坨坨。
“哥。”春花委委屈屈地跑到坨坨身边。
“你咋不玩了呢?”一直实行放养政策的坨坨压根就不会像秀娘和秋生那样安慰孩子。他直白又坦率,“摔雪地上不疼,你和云善继续去玩呗。”
春花把小手伸到坨坨嘴边,“吹吹。”
“呼呼。”坨坨吹了两口气,莫名其妙地问春花,“吹手干什么?”
被成功安慰到的春花已经转身重新跑向了云善。只留还坐在门槛上的坨坨摸不清头绪,感慨一声,“人类小崽真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