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脑门上。他还记得自己脑门上贴了东西。
把脑门的树叶拿下来,云善四处瞧了瞧,把树叶塞进小狗嘴里。
小狗不想吃树叶,挣扎着转头吐在了兜明脚边。
兜明看着树叶,猛地转头,就见云善白嫩的脑门上盖着一块血痂。“云善!”
“嗯。”哥哥叫他,云善就软乎乎地应着。
“花旗不让弄掉。”兜明凑近了看云善的脑门,血痂刚结起来。
云善也知道兜明看他脑袋,小手摸了摸,说了一句,“疼。”
“还疼吗?”坨坨蹦过来关心地问。
“嗯。”
“得再去找几片来。”坨坨说完就要往院子外跑。
梁树叶喊道,“坨坨,别去了。山里有老虎。”
“老虎不咬人。”兜明接道。
“老虎不咬你,它咬我们呀。”梁树叶想,兜明哥哥力气大,不怕老虎。可他们打不过老虎呀。“我差点就被吃了。”
兜明在心里腹诽,“差得远呢。”
“没事的。我马上回来。”坨坨往外跑。梁树叶就拉着兜明一起往外跑。小丛也跟了上去。
哥哥都出去了,云善当然也得跟上啦。他迈着小短腿,颠颠地跑着。他还没跑两步,别人已经到了院子门口。
眼见着小丛也出了院子门,云善急了,大声喊着,“虫!”带上云善呀。
小丛刹住脚,跑回来蹲在云善前面。
云善很懂地往前一趴,趴在小丛背上,被小丛背着去追前面几个人。
路过小树林,草丛里传来动静。小兔子们前腿离地,只用后肢站着,小声地叫着,“小掌门,你没事吧?”
云善侧过脸,指着草丛,高兴道,“兔。”
小丛给它们传音,“云善没事。”
“小掌门的脑门磕得厉害吗?”有小兔子问。
“嗯。”云善自己回答了。
他的回答瞬间让小兔子们更自责。
“他的脑袋没事。”小丛安慰小兔子们。
坨坨这次多摘了好几片树叶。和梁树叶一人捏着几片。
云善被小丛放下来,正跟在哥哥身边仰着脑袋看坨坨手里的树叶。
“多贴几次,云善脑袋一准不留疤。”坨坨很是仔细。山上的小动物们出血都贴这种草药。
花旗只收拾了一间屋子,里面有个能睡十来个人的大通铺。今晚,他们和梁树叶一起睡在这间屋子里。
天快黑的时候,出去玩的几个孩子才回来。
花旗早就准备好热水,逮着刚回来的云善扒光了放进木盆里。
云善小手拍着水面,溅得木盆周围都是水。他自己高兴得哈哈笑。
花旗进屋拿来衣服,回来一看,木盆里只剩半盆水。剩下的水刚好盖住云善的两条小胖腿。
把云善捞出来换上干净的小肚兜,花旗把他往屋子抱。
坨坨和梁树叶早就上了炕,和小丛头挨头在说话。
花旗把云善放在炕上。云善光着小脚,“啪啪啪”地踩着炕跑去哥哥们身边。他伸着小脑袋,使劲往小丛和梁树叶身边挤,屁股还在后面使劲。
外面天彻底黑了,屋子里也看不见东西。花旗把云善抱到一边,准备哄他睡觉。
谁知,云善这时候不干了,拽着花旗的手说,“久。”
“走?”花旗把他横抱在怀里,在黑夜中问他,“云善要去哪?”
“久,啊。”走家。可他不会说那个家字,就啊地一声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