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地从屋里走出来。与其在山下应付这些人,还不如回山上晒太阳。
真不明白,人类短短的几十年生命,要遇到的事情可真不少。
小丛将缝好的一只小袜子收进自己的针线篓里。叮嘱坨坨记得把他的小篓子放回原处,这才跟着兜明一前一后地出了院子。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磕完了瓜子,五婶终于打算离开。
秀娘抱着春花和秋生风风火火的进了西觉家的院子。“花娘,有饭吃没?”
“五婶。”见到五婶,秀娘一下子就知道她为什么来了。为了她侄孙女的亲事,这一个月,五婶天天往西觉家跑。
五婶问,“我说你今天怎么不在西觉家,这是去哪了?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二毛吃坏东西,一直拉肚子。找老张拿了两幅药没吃好。我哥嫂饭前才来找我。我和秋生急急忙忙地送她们去镇上看大夫,这才刚回来。”
花旗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关心道,“二毛咋样?”
梁树叶跑进厨房,将闷在锅里的饭盛出两碗。
“镇上医馆的大夫说不碍事,给开了五副药。”秀娘撵秋生先去屋里吃饭。
秋生上午干了半晌活,又饿了一中午,现在正是前胸贴后背。他从梁树叶手里接过饭,自己端着进堂屋。
“二毛吃了啥把肚子吃坏了?”五婶问。
“和大毛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个烂山芋,两人烤着吃了。大毛心疼弟弟,给二毛吃的多。”
“大毛拉了一天就好了。二毛吃得多,拉了一天没见好,我哥嫂就去找了老张。”
“喝了一天药也没好,孩子都拉脱水了。我瞧着说话都没劲,小脸蜡白。把我哥嫂和爹娘心疼坏了。”
坨坨坐在小板凳上,看看秀娘,又看看五婶,打算一会儿去二毛家看看二毛。
“五叔腰咋样了?”秀娘说,“回来时,我看见五叔坐在门口晒太阳,还和我们说了几句话。”
“能走路,就是腰上还不能用劲,还得养着。多亏了西觉从山上带回来的草药。你五叔说,那药好用,比以前老张给的药好。”
春花细声细气地哭出声,五婶逗了两句,“春花也饿了吧。快给孩子喂喂奶,你也赶紧吃饭去。我回去看看你五叔。”
春花哭,云善也跟着哭,扯着小嗓子,一串串地往下掉泪珠。
“云善小乖乖不哭,坨坨在这里。”坨坨急忙拍着云善的小胸口哄他。
秀娘解开衣服给春花喂奶。没了春花带着哭,云善抽抽搭搭地也跟着安静下来。
坨坨站起身,“我去找大毛、二毛。”
“找的到吗?”秀娘不确定地问。
坨坨平常只在门口玩,基本没怎么去过村子里。
坨坨点头,“找得到,秋生叔带我去过。”
家里还有一大罐子蜂蜜,花旗舀出一小罐递给梁树叶,“给大毛、二毛带去。”
在村子里时间长了,花旗知道蜂蜜是好东西,也学会了人类的一些人情世故。送蜂蜜可是厚礼。
秀娘只看着没吱声,等坨坨和梁树叶离开后,才道,“让你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