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洗尿布。”
“你不懂。”坨坨拉着小丛嘀咕,“秋生叔说了,小孩最亲近娘。只要做了云善的娘,云善就最亲近我了。”
“可是我们只能当哥哥。”梁树叶说,“谁家的娘都是女人。”他双手在胸口比划,“得有这个才能给孩子喂奶。咱们可没这个。”
“我也能有。”坨坨若有所思。他抱着云善跑回屋,没一会儿出来了,胸前垫出鼓鼓囊囊的两大坨。
看的梁树叶目瞪口呆。“坨坨,你垫的什么呀?”
“棉花啊。”坨坨理所当然地说,“我装在小布袋子里的。”
“棉花是给云善做小袄的。”小丛不高兴道,“你不能拿。”
“我没拿多,就拿了两块。”坨坨挺挺胸口问,“现在像不像?”
“像是像。”梁树叶说,“可是你没奶啊。”
没奶......坨坨想了想,这事确实不好办,他不会下奶。
可花旗也不会下奶啊。他面前也有两大坨。
想到这里,坨坨大受安慰。觉得有个长得差不多的就行。
花旗端着热好的饼子出厨房,一眼就瞧见坨坨的“胸”。他怪异地笑了一下,装作没看见,端着饼子径直去了堂屋。
云善看见花旗,跟着花旗转脑袋,张开小手,嘴里催道,“啊,啊。”这是要抱了。
花旗从心塞的坨坨怀中接过云善,手碰到坨坨的胸,里面软绵绵的,碰一下就陷下去,不知道小人参精在里面塞了什么。
坨坨在花旗面前自信地挺着自己的两大坨棉花。花旗有的,他也有。他这个娘不比花旗那个娘差。
花旗简直没眼看他,抱着云善转了身。
吃完早饭,西觉去秋生家赶牛。
秋生正好也要去镇上,就跟着来后面帮着一块把猎物装上车。
坨坨像只骄傲的肥鸭子,一摇一摆地走到秋生面前。他自己拍着胸脯,十分骄傲的模样,“秋生叔你看,我也有了。”
秋生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停不下来,直笑得出了眼泪。“你们......谁给你塞的?”
坨坨骄傲地回道,“我自己塞的啊。你看,不比花旗的小吧?”
秋生刚刚止住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坨坨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哈哈哈哈哈。
“什么事,笑成这样。”秀娘抱着春花进院子,一只手里拿着小针线篓。
“你快来看,哈哈哈哈,坨坨......”秋生指着坨坨说,“你自己瞧。”
“你.......”秀娘带着笑意骂道,“你做什么怪。谁给你塞的。”
“我自己!”坨坨还是很骄傲。他不知道秋生叔为什么要笑。他自己低头看了看,塞得挺圆的呀,比花旗的好看。
“快拿出来!出去了让人笑话。”秀娘放下针线小篓,又盯着坨坨说,“怎么又只穿红肚兜?回屋穿衣裳去。”
“我不拿。”坨坨说,“人家干啥笑我?你们不是都有吗?”他的眼睛瞟向秀娘胸口。
“我是女人,我有那是该有。你一个男娃娃,要什么胸。”
“我给云善看啊。”坨坨自己摸摸胸前的棉花,得意道,“有了这个,云善就能认我做娘了。”
“还惦记这事呢。”秀娘笑话他,“你是男孩,没男孩做娘的。快把肚兜里的东西拿出来。不然栓子他们得笑话你呢。”
坨坨很坚持,不拿就是不拿。
花旗巴不得看他笑话,便也没管。西觉更是不管事,装了猎物就和秋生出门了。
秀娘劝了半天,不仅没劝住坨坨,还让他高高兴兴地抱着云善出门了。
出门遇见的第一个小伙伴就是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