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满了一麻袋稻子,坨坨拖着口袋,费力地在地里穿梭,将麻袋拖到了小路上。
秀娘把大毛、二毛各捡的半袋稻子收拾到一个麻袋里,和秋生一起将捆好的麻袋抬上牛车。
不用秀娘驱赶,秋生只吆喝一声,水牛拉起车慢吞吞地往家走。
“快晌午了还不回去?”隔壁的大云叔肩上扛着一袋稻子,羡慕地看向秋生家的牛车。
听说秋生只用了九两银子就将牛买回来了。瞧瞧这牛,体格多壮,是干活拉车的一把好手。这九两银子简直是捡了大便宜。
“地里的稻都割了,想着今天上午都弄回家去。”秋生回着大云叔的话,提起两把稻往兜明身边扔。
坨坨站在在兜明身边撑麻袋。
兜明切好一把稻,抬手往坨坨撑好的麻袋里装。
麻袋装满了,坨坨就从地上的麻绳堆里随手抽出一根麻绳,把袋子口扎起来利落地踹到一旁。
秋生叔刚刚教会他扎麻袋。前几个麻袋的口子被坨坨扎得松松垮垮,稻穗还会从麻袋口露出来。
装过几袋后,坨坨做的越来越熟练。麻绳使劲勒住袋口,绕上几圈再扎一下,一脚踹到一边去,再从地上捡起新的麻袋。
一整套流程被坨坨弄得明明白白。
秋生忍不住夸他,“别看咱们坨坨人小,干起活来可比大人都利落。”
得了夸奖的坨坨很高兴,胖脸上一直挂着笑,干起活来更卖力。
水牛从地头拉着空车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咋回去那么长时间?”秋生把水牛拉到麻袋堆旁,一袋一袋地往上搬稻子。
水牛甩甩尾巴,“哞——”。晌午了,谁不饿。路上顺便吃了些草。
秋生听不懂它的牛言牛语,还没吃饭的兜明立马瞪了过去,不满道,“我还在干活,你背着我偷吃?”
他的尾调上扬,显然是非常不满意。
水牛浑身一紧,硕大的牛眼不敢看兜明,畏惧地垂着头,一声不吭。
“兜明是饿了?”秋生笑着道,“回家去看看你秀娘婶子做好饭没。”
“还不饿。”兜明手下不停,“咔嚓”落刀,抬起手将稻放进麻袋中。
做完这些,他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我去接小丛。”
经过水牛时,兜明趁秋生搬麻袋的时候故意使坏瞪了水牛一眼。
吓得水牛赶紧将头转向一边,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一车装满,秋生爱惜地摸摸牛头,“回家去。”
水牛垂着脑袋,迅速地调了头,拉着牛车快步往回走。像是有人持鞭在后面赶它似的。
这次回家没一会儿,水牛快哒哒地拉着牛车颠颠地跑回地里。
秋生一边往上装麻袋,一边嘟囔,“你刚刚干什么去了。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没去别家菜地里吃菜吧?”
“哞——”没有,没有,只是在路边吃草了。
秋生有些担忧,过一会儿该不会被人找上门吧。
直到田里的稻子全都收拾完,水牛回家了五趟,始终没人找来。秋生这才放下心。
回家的路上,秋生说起新开荒的地要翻地、肥田的事。
“刚开好的地得深耕。”秋生说,“我要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