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云善, 云善。你呀,成天只惦记着云善。”秀娘小声说, “你这后娘可也太偏心。”
“这点可不是我偏心。是坨坨自己, 太笨。”花旗说“太笨”两个字时特意放轻了语气。
刚刚还在认真看书的坨坨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字了】。他“刷——”地转过半个身子, 不服气地对花旗抗议道, “谁说我笨?我聪明着呢。”
花旗抿着嘴笑,示意坨坨看他面前的课本,“认识字吗?”
坨坨嘟着嘴不高兴道, “不认识字不能看书吗?我看哪个符号画的漂亮不行嘛?”
花旗对着秀娘摊手,“你看。”
秀娘忍不住笑道,“他就不认识字,你还真指望坨坨能看懂啊。”
“就是。”坨坨附和。
打着瞌睡的云善被吵得睡不着, 坨坨忙着给自己争道理,没顾上拍他睡觉。
云善半睁开眼睛, 发脾气般地蹬了两下小腿,“啊!”
“云善小乖乖哦,睡觉哦,坨坨在这里陪云善呢。”坨坨立马明白云善的意思,一边轻轻拍他,一边哄着。
没拍几下,云善闭上眼睛,动动小嘴巴,在坨坨怀里缩了缩睡了过去。
秋生带西觉去村里找人给新屋子盘炕,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村里建屋子基本都是他带着给盘炕的。
听说是给村里新来的西觉家盘炕,还没提钱,老头自己主动说了,“不要钱。一天给我一斤肉就成。甭管什么肉都行。吃点肉,咱干起活来也有劲。”
西觉迟疑地看了一眼老头瘦巴巴的手臂,这么瘦的胳膊要吃多少肉才能有劲?
村里请人盘炕都要四十文一天。老头一天只要一斤肉,明显是他们占便宜了。秋生赶紧替西觉应下。“保管一天一斤肉。”
房梁盖好,又盘了炕,只等屋子晾上几天,就能住到新房子里去了。
西觉自己做的桌子也已经完工。
他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打的木桌子,六个边,一妖一个边,还有个边留着等云善长大了吃饭用。
坨坨站在一旁,摸摸桌子边角,看着长短不一的各个边,问一旁的秋生,“秋生叔,我瞧你做的桌子不长这样啊。你咋教的西觉?”
“这事可不赖我。”秋生连忙推脱,“我是教他怎么做桌子了,可我没教他这么做。”
西觉拼桌面时,他还说过西觉呢。一个桌子六个面,三长三短,歪七扭八的,谁家桌子做成这个样啊。首先它看起来就不顺眼啊。
“我做的桌子怎么了?”西觉指着长边说,“我,花旗,兜明用长边,你,小丛,云善用短边。”
“那好吧。”坨坨站在桌子短边试了试,距离刚刚好。
“这块木板怎么奇形怪状的?”刚进院子的兜明来了一嘴。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坨坨跑过来问。“还没到中午呢。”
“天天蹲在那太无聊。”兜明说,“等中午我再去接小丛。”
秋生问,“小丛不是和洪山一块回来吗?兜明还要专门去接吗?”
“我和小丛说好了,中午去接他回来。又没多远的路。”兜明找到自己的锄头,出门之前又看到了西觉的桌子。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