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刨石头就是他们的妖生大事!
花旗心道,还好,下山只带了两个憨子。
秋生去盯房子,秀娘带着春花回了院子,花旗舍不得回去,抱着云善,欢喜地看着其他妖怪开荒。
云善在花旗怀中动了动,睁开眼睛,两只小手努力去抓花旗胸前的衣裳。
这动作代表云善饿了,要吃奶。
“我可没奶给你吃。咱们去找秀娘。再给你换个戒子。”花旗轻轻地拍打云善。
饿了又吃不到东西的小崽可听不懂人话,他在花旗胸前乱拱,撅着小嘴找奶吃。
来回蹭了几次,喝不到奶,云善不干了,委屈地瘪嘴,抽抽搭搭就要开始哭。
“不哭,不哭。马上就到了。”花旗干脆小跑起来,抱着云善冲进院子里,急道,“秀娘,快,云善要吃奶,就快哭了。”
秀娘赶紧放下针线,接过云善,扯开衣服,“睡这么久肯定饿了。”她见花旗在她喂奶的时候不是背过身就是转头不看,打趣道,“大家都是女人,你怎么还不好意思。我的,我的还没你的大呢。”
花旗脸上羞得通红,仿佛快要烧起来,结巴道,“什么,什么大不大的。我,我......”他跺脚道,“你一个女人家怎么不害臊。”
“这话说的,你又不是别人。我在你面前害臊什么?都是孩子娘了,又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秀娘满不在乎。
“你,我和你说不通,反正我不看。”花旗背着身,闭上眼。
云善吃完奶,刚到花旗怀里,又蹙起眉头。花旗赶紧将他放在小桌上,快步从晾衣绳上拽下戒子,在云善没哭出声前,麻利地帮他换了戒子。
动动嘴巴,吹出个口水泡泡,云善舒服地踢腿。
他现在精神很足,咕噜着一双大眼睛,一边吃手,一边盯着头顶的树叶瞧。
“你倒是舒服了。”花旗伸手要点他的小鼻头,意外发现,云善盯着他指尖的黑眼珠挪到眼角,样子怪异又滑稽。
拿开手,云善的眼珠又恢复正常。花旗觉得有意思,来回玩了几次,被进屋找东西回来的秀娘一把拍开手,“别总逗他对眼。对眼习惯了,以后纠不回来,到时候可有你哭的。”
花旗悻悻地收回手。趁着秀娘不在意,对着云善偷偷做了个鬼脸。
“咯咯咯。”云善不怕,反而笑得开心。
“胆子不小。”花旗摸他的小手,云善立马将正在吃的手也拿了出来,搭在花旗的手指上。
“口水!口水!”花旗嫌弃地叫道,“你好歹擦擦手!”嘴上嫌弃,却轻轻地捏着云善的小肉手,用他的小衣裳将小手擦干净。
秀娘捏着针穿过绣样,笑话花旗,“他这么点的人能懂什么?你咋还和他计较上了。”
“秀娘,他什么时候才能走路?”花旗如今很是关心云善的以后。
“那得一岁。”
花旗又问,“那什么时候会说话。”
秀娘说,“比走路还晚呢。得要一岁半。有的孩子说话更晚,大毛两岁才开始说话。”
“要那么久啊。”花旗小声嘀咕,“人类幼崽长得可真慢。”妖怪幼崽刚出生就会走路,会自己喝奶,长牙以后就能自己吃东西了。
顶着烈日在田间干活,兜明一个起身,两滴大汗珠直直地坠向土里。他抬手擦掉快滴进眼中的汗水,对着前面的小丛和坨坨说,“天太热,这田不能种。我快不行了。”
“歇歇。”西觉感觉他也干不动了,现在只想找条小溪好好地打滚。
“咱们去河里洗澡吧。”坨坨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人后,摸着自己脑袋顶上的朝天辫心疼道,“我快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