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都强。”婉娘惊喜道。谁能想到,一个八岁的小子竟然这样手巧。
小丛听见院子里的动静,从窗户下探出脑袋。他认得婉娘,知道她是大毛、二毛的娘亲。
“小丛。”婉娘笑道,“你帮婶子绣帕子吧,一条给三十文。”多的五文钱也都给他了。
小丛高兴,露出笑脸,点着脑袋,重重地“嗯”了一声。秀娘说的没错,绣花真的能挣钱!
坨坨爬到窗边,看看外面的婉娘,又看向小丛。西觉、兜明能打猎,现在小丛也能挣钱了。在家里吃白食的只有他。坨坨心中陡然升起危机感。他扒着窗户问秀娘,“秋生叔什么时候给我做织布机?”
“等给你家建完房子的。”秀娘看向他,不明所以,“坨坨已经学会织布了吗?”
坨坨点头。绑着红绳的朝天辫打在窗户上,被窗户压在脑袋前面。坨坨伸手将辫子往后一摸,“我织布也能卖钱。”
“坨坨织好布卖给我。”婉娘笑着逗他,“我给大毛、二毛做衣裳。”她只以为秀娘是在逗坨坨。毕竟坨坨才五岁,谁能指着他织布卖钱?
“那说好了。”坨坨也高兴了,“到时候我织好布就找你。”
秋生在爹娘那呆了会儿,又顺路去老张家给钱。回来后正好遇见婉娘走出院门。两人打过招呼后,婉娘步履匆匆地向西边走,秋生进了院子。
秀娘见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在心里气秦娘不知好歹。二狗把云善弄伤,嫂子、大哥竟然都不来看看云善。
秋生脸色不好地坐在树下。他说了让嫂子带些东西来看孩子。结果,嫂子让他先回来,说一会儿就来。提也没提那十文钱的事。十文钱是没多少,可到底是为二狗花的。大哥大嫂怎么都应该提一句。感情就是拿他一直当冤大头。
“西觉和兜明在后面盖房子,秋生你去看看。其余的事你别放在心上,花娘家盖屋子要紧。”秋娘轻推秋生肩膀,“你帮着上上心。”
花旗听不懂秀娘话中隐藏的意思,一边摘菜一边对秋生说,“西觉和兜明都不懂盖屋子的事,秋生你给帮帮忙,多盯盯。”
“这事我肯定上心。”秋生站起身,快步走出院子。
秀娘已经不想去管大哥大嫂家的事。这事她不在花娘面前提,提了都不好意思。大哥大嫂做的这叫什么事?
屋内,炕上,云善睁开眼睛,闭上,又睁开,人彻底醒来。他动动小手,转动大眼睛,“呀”。
窗边的坨坨立马缩回脑袋,快速爬回云善身边,惊喜道,“小掌门,你醒啦!”
云善踢踢小脚,左右晃动,小眉头慢慢蹙起。
小丛拎起小掌门的小腿,果然见到戒子上一大块深色。他下炕跑出屋子,从晾衣杆上拽了条戒子,匆匆跑进屋。
“云善醒了?”花旗的声音追在身后。
小丛跑进屋,才从窗户里回道,“醒了。他尿了。”
熟练地拎起云善的小胖腿,小丛将脏戒子从云善屁股底下抽出,扔在一边。又快速给他换上干净戒子。
一旁的坨坨拎着脏戒子,顺手从窗户扔出。
“坨坨!”花旗半眯起眼睛,语气威胁,“把戒子放盆里!”小人参精这是什么毛病,云善的戒子怎么能随处乱扔?
坨坨嘟嘴,不情不愿地下了炕,跑到走廊下,将刚刚随手扔出的脏戒子放进专门洗戒子的盆中。一转身又跑回屋内。
云善自然地将右手拇指塞进嘴里,砸吧得津津有味。小丛轻声问,“小掌门,你的手是不是真的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