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呢?”他们正缺银子买新瓦呢。
“喳喳喳喳喳。”重山说留着修道观。
“修什么道观?小掌门都不在道观里, 他修个什么道观?云灵观的木门破了快一百年了,晚几年修也不耽误。”花旗不满道, “他一个不下山的妖,要什么钱?”
“咱家树上最近经常落鸟。”秋生手里拎着扒掉半边毛的兔子, 歪头看向停在树上的小麻雀。“鸟还吵来吵去的。”“还有万老板那事, 咱们这鸟是不是有成精的了?”
树干上的小麻雀一僵,随即转动脑袋,用黑漆漆的小眼睛盯着秋生。
“瞎想, 能有什么成精的。”秀娘说,“我可没觉得咱家这儿的鸟有什么不对。哪里的麻雀不叫?”
小麻雀在心里附和, 就是, 哪有不叫的小麻雀?反正他从来没见过。
秋生扒好兔皮, 洗干净手, 甩掉水珠,随意在身上擦了擦,招呼西觉, “走,咱们去万老板家喊口号去。”
妖怪们都知道万老板已经决定赔瓦给他们。因此,去喊口号就不必了。
“卖完肉再去吧。”花旗说,“昨天出了那样的事, 不知道他今天还开不开门呢。你们晚点去吧。”
秀娘接道,“我看花娘说的有道理。晚点再去吧。兴许人家今天真的不开门。”
云善睡醒一觉后, 家里的肉已经卖完了。坨坨在屋里看着他和春花。
二毛伸手想摸云善,被坨坨拍开。“不给你摸云善。”
“为什么不让我摸?”二毛非要伸手。坨坨拽着他的手坐到屁股底下。
二毛推不动他,向自己的哥哥求救,“大毛救我!”
大毛帮着二毛一起拔手,两人联合着推得坨坨歪了下身子,二毛这才得以把手拿出来。
“咿呀。”云善伸出小手,空抓两下,又“呀”了一声。两只小腿朝天一蹬,“呀!”
大毛稀罕地爬过去,“云善弟弟。”
“云善什么时候成你弟弟了?”坨坨郁闷地问道。
“云善是小丛哥哥的弟弟,当然就是我和二毛的弟弟了。”大毛一本正经的解释。
小丛靠在窗户边绣花,安静地听着他们说话。这两天他继续在云善的小衣服上练习绣花。灵隐最后一次下山时穿着法衣。小丛躲在树下见过衣服边角用银绣着祥云图案。
他打算在云善的衣角上都绣上祥云。
大毛坐在小丛对面忍不住说,“小丛哥哥,你为什么要绣花?不是女孩才绣花吗?”
总不能说他是被花旗逼迫的吧。小丛仔细想了想,委婉地说道,“事情都要有人做呀。”
“为什么是你做?”大毛问。“咋不是你娘做?你娘可真好看。是咱们村里最好看的。”
小丛心道,就是因为花旗不想做,所以才扔给他做的。不过他还是隐瞒道,“因为她太忙了。她要照顾云善,还要学做饭。”
“哦。”大毛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