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进入浴室,仔仔细细地洗漱了一遍,又将头发吹到半干之后,也就差不多到吃晚餐的时间了。
吃过荞麦面与杂煮,又禁不住诱惑喝了一点屠苏酒,赶在自己醉倒之前,月见里瑞先行告辞,离开饭桌,回到房间里去,铺开被褥,躲在被子里呼呼大睡起来。
她还以为在酒精的帮助下,自己应该不论如何都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将前两天缺的觉一并补回来。
却没想到再醒来时,夜空漆黑,只有一轮孤月挂在天上,月见里瑞转过头,发现毛利兰睡得正香。
可她已经醒了!
不行!这样不是会把作息都给打乱了吗!明天白天又会继续困得睁不开眼睛的!不可以这样!
月见里瑞重新闭上眼睛,随后认认真真地给自己掖了掖被子,开始重新酝酿睡意。
……
……
……睡不着!!!
倏地睁大双眼,月见里瑞瞪着天花板,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清醒,猫头鹰说不定都没她精神大。
一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伸出手,下意识摸了摸枕边的位置,月见里瑞原本想要翻翻看手机信息,却在摸到空荡荡的被褥时忽然想起——她的手机早就被水野胜之和水野智给砸碎,不知道扔去哪里了。
听着院落里的惊鹿滴水的声音,月见里瑞犹豫半晌,藏在被窝里的双手抠抠这,摸摸那,最后还是缓缓坐起身,认命似的看了一眼毛利兰,决定出去上个洗手间再睡。
拿起睡前被自己放在桌上的那包湿纸巾,月见里瑞掀开被子翻身起床,蹑手蹑脚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上过洗手间,又洗了洗手,趁着用湿巾擦手的空档,月见里瑞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脸。
酒后留在脸上的红晕好像已经下去很多了。
很好,虽然她喝起酒来上头快,但耐不住她下头也快啊!
满意地点点头,月见里瑞走出了洗手间。
回房间的路上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半开放式走廊,从走廊的位置向外看去,凄冷的月光紧紧缠绕在高昂着头的惊鹿上,伴随着水流的声音,柱子猛一低头,挣脱开来,却很快又心甘情愿地回到了那一抹月光的掌控之中。
雪片拥挤地包裹着竹筒,由于进入了冬天,惊鹿滴水的速度都变得缓慢了许多。
听着惊鹿若有若无的滴答声,原本就侧着头的月见里瑞慢慢地停下了脚步。
虽然有点冷,不过……
反正也睡不着,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会儿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
环抱着双腿,静静地坐在走廊边上,月见里瑞将下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垂下双眸,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自己的手。
虽然按照常理来说,只要不是致命伤,月见里瑞身上的伤口就会恢复的相当快,但在完全痊愈之前,伤口碰到水或者不小心拉扯到,还是会很痛的。
所以,之前在警视厅,有女警员主动问她手上的伤口需不需要消毒清洗包扎的时候,月见里瑞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