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可以了,其余看情况决定。
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月见里瑞觉得自己也不好插嘴说什么“毕竟是亲人”之类的话。
人家那复杂的家庭关系她又不清楚,说这种话无异于站在道德制高点对陌生人指指点点……除了招人烦以外,没有任何实质作用。
所以,当她听到对方的语气那么冲时,月见里瑞当即就准备挂断电话,转而联系佐佐木和雄的前妻。
可好巧不巧的是,月见里瑞打这通电话的时候,高木涉也坐在她旁边。
彼时,高木涉正在仔仔细细地核对此次事故中的遇难人员名单。
别看他一天到晚总是有点粗神经,其实碰上这种事,看着眼前的遇难者名单,无论换做谁,心里都不会好过的。
还以为月见里瑞已经挂掉了电话,高木涉长叹一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道:“这么一看,生命还真是脆弱啊。”
谁曾想,这句与佐佐木和雄的那只小猫咪毫不相干的话语,几乎一瞬间点燃了电话那端年轻女人的怒火。
【你在说什么啊?!猫的生命脆弱?还是那个死老头脆弱?!】
【他为了娶更年轻的女人而抛弃我妈妈,却被那个年轻女人拒绝了的时候应该更脆弱吧?不过可惜,我爱看!!】
【他要是真死了那就最好!如果没有真的死掉的话,麻烦你们帮我转达一下我的问候!叫他以后少在这里装什么深情种!我和我妈妈都对猫毛严重过敏!情况不好甚至可能会进医院!他一面试图挽回我妈妈,一面却又在自己家里养一只猫!麻烦他能不能做戏做像一点啊?!】
【叫他快点去死吧!!少来打扰我妈妈!!混蛋!!】
一通狂躁的无差别输出以后,电话那端的女人快速挂断了电话,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月见里瑞留。
那个时候,月见里瑞只能尴尬地抿抿嘴,看向一旁的高木涉,紧接着便不出意料地发现对方几乎被惊呆了。
……
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以及下班前终于下定决心将猫咪抱回自己家养的那一刻的心情,月见里瑞再次低下头,蹭了蹭猫脑袋,心中不由得感叹道——
果然,从佐佐木和雄口中听到的故事与其他当事人眼中的故事完全不是一个版本呢。
看着猫猫的圆眼睛,月见里瑞怔愣半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骨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小猫给吓得当即跳下了沙发,躲到远处去了。
月见里瑞曳着拖鞋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并从桌上的小抽屉里掏出了那枚原本被佐佐木和雄给挂在猫咪脖颈上的U盘。
那天晚上,救援船靠港以后,安室透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独自一人悄没声离开了港口。
当时月见里瑞想着反正总会再碰见对方,U盘可以等之后再给出去,所以她并不是很急。
可是从那天以后,已经将近一个星期了。
前往警视厅补录口供的人中并出现安室透的身影,月见里瑞与佐藤美和子一起去波洛咖啡厅吃午饭时也只得到了“安室先生最近请假,上午一般不会来店里,下午偶尔会来”的消息。
大概是又在忙黑衣组织的事吧。
摩挲了片刻手中的U盘,月见里瑞从睡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备用机,点开了某人的聊天框,删删打打,打打删删,犹豫了好半天以后,终于下定决定发送了一条消息过去。
【安室先生最近有空吗?我想把毛衣还给你,顺便还有点事想告诉你。】
看着讯息显示投送成功,月见里瑞当即熄灭了手机屏幕,她紧张地攥住手中的U盘,望向不远处那件已经干洗好了的毛衣,在心中不住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安室透那么忙,不一定会立刻看到她的消息,甚至很有可能要过几天才会回复。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