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啦:虽然我这个人有点恐高,一开始也完全适应不了机长的工作,但是排班真的太满了,我每天在天上飞来飞去,好像恐高症都没有了。]
[我飞啦:而且……]
[我飞啦:机长赚得真的比我以前的那份工作多得多诶,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现在我都可以立刻带回家了,虽然我也说不上来这里的一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可我觉得虚假的快乐也算快乐吧。]
[屁桃:呵呵,虽然说这话可能会挨骂,但我赞同。]
[屁桃:开店真的挺不容易的,别看我好像很闲的样子,其实我每天都超级累,可是说实在的,我半夜躺在床上的时候偶尔会想起过去的生活,一想到回去以后可能又要过上那种每天被催婚,染个红色头发都要被领导骂的日子,我就觉得毛骨悚然。]
[屁桃:每当那种时候,我就觉得好像留在这里也还不错。]
[糊死我算了:……]
[糊死我算了:我说,你们别开玩笑了行不行?]
[糊死我算了:我们一群人莫名其妙地被带到这个世界来,没有人知道在我们来到这里以后,现实世界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糊死我算了:你们想过父母吗?想过自己的朋友吗?]
[糊死我算了:虽然这话不该我来说,但稀里糊涂地留在这里,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自私了。]
这条消息以后,群里又是一阵沉默。
月见里瑞的手停在这条消息的界面上,一时间没有继续下滑,她的双眼紧盯着雨森阳夏所发送的“父母”与“朋友”这两个字眼,半晌,没有动弹。
被抱在怀中的小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它抬起头,用鼻子拱了拱月见里瑞的下巴,随即又舔了两口。
感受到潮湿的触感,月见里瑞笑着低下头,用脸蹭了蹭小狗的脑袋,她的手指继续滑动,想要看看下面的消息,却发现再往下只有零零落落的几条消息了。
正是那几条方才令她浑身一僵的消息。
[长门裕一:正好月见里和雨森也回来了,难得人凑得还算齐,既然这样,咱们今晚就开个线上会吧。]
[长门裕一: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很多原本适用于我们这群人的处事方法现在都完全不适用了,不讨论出个结果来,大家都不舒服。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大家坐在一起仔细讨论一下,集思广益,可是最近很多补习班开课,太忙了,这是我的疏忽,很抱歉。]
[屁桃:这倒也不能怪你啦……]
[长门裕一:关于雨森所说的月见里的事,还有回家的事,我们一次性说清楚,以防之后再出现差错。]
[长门裕一:@麻椰椰,月见里到家了吗?等她到了,咱们就开始。]
最后一条消息,是长门麻椰刚刚发的。
[麻椰椰:到了,刚进家门,等她给手机充好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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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见里瑞躺在床上,留有一条缝隙的窗户正徐徐向屋内递送着秋夜的晚风,窗帘偶尔随着风的方向浮动片刻,最后却又总是归于平静。
秋天的晚上总是这样,一切看起来都懒洋洋的。
按理说,这样的夜晚应当最适合睡眠,再加上月见里瑞刚刚连续加了一个星期的班,她原本会沉沉地睡去——如果今晚群内众人没有产生激烈矛盾的话。
听着窝在自己脚边的小白狗轻微的呼噜声,月见里瑞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继续在脑海中复盘起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