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执行完黑衣组织派发的任务之类的吗?
这么想着,月见里瑞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一圈安室透,发现对方身上穿着的衣服既没有出现奇怪的褶皱,也没有沾上什么值得怀疑的痕迹。
……虽然如此,但她总觉得对方哪里怪怪的,尽管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奇怪,但月见里瑞就是莫名觉得安室透现在不是很开心。
她长吁一口气,不欲揭穿安室透的谎言,随即顺势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
话及此处,月见里瑞才忽然意识到旁边还站着个毫无眼色可言的男同事。
她侧头看向那名不知所措的男警官,毫不客气地说道:“很抱歉前辈,正如您所见,我朋友来接我下班了,我们之间还有些事情要商量,我个人认为,前辈您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可能会不太方便,您看……”
经过刚才那番唾沫星子的洗礼之后,男警官显然恨不得立刻跑路,因此,一听这话,他便如蒙大赦,双手提着公文包,在告别的同时连连后退,还没等安室透与月见里瑞反应过来,男警官便已经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毕竟也知道是自己吓到了对方,再加上方才那一幕发疯戏码很有可能被安室透给从头到尾看了个仔细,看着男警官落荒而逃的样子,月见里瑞多少还是有点尴尬。
“哈、哈哈!”
她干笑两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看向安室透,没话找话似的说道:“他跑得还真快哈……”
安室透当然也知道月见里瑞这是在没话找话,试图缓解尴尬氛围,因此,他忍不住垂下双眸,低着头笑了一声,随后抬起头,看向脸上写着“小心翼翼”四个大字的月见里瑞,点点头附和道:“是的,他的速度真的很快。”
直到刚才为止,安室透的心情其实一点也不好。
从古堡回来的当天,贝尔摩德便主动联系了他。
贝尔摩德倒是没说什么,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事上,再加上接电话的时候安室透正坐在风见裕也的车里——对他来说,在身为公安的时刻接到打给波本的电话,实在是令人心烦,因此,安室透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耐心应付贝尔摩德。
“你到底想说什么,贝尔摩德。”兜兜转转绕了好几个大圈子,乍一听似乎是在探讨与组织相关的事情,其实全都是毫无意义可言的空话,彼时,安室透已经开始心烦,“有话直说,唠家常不是你的风格。”
“……”
闻言,电话那端的人先是沉默了半晌,接着轻笑了一声,以独具贝尔摩德风格的调笑口吻回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我还以为琴酒已经通知到你了,那就等到之后再说吧。”
这话说完,还没等安室透作出回答,贝尔摩德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本以为琴酒会在贝尔摩德来电之后立刻主动打过来,安室透耐住心神,没有联系任何一名组织成员,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来自琴酒的电话。
可是,出乎安室透意料的是,琴酒并没有打电话过来。
虽然好奇心与警惕心一直在不停地驱使着安室透主动出击,但理智告诉他,这不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证明,被动的等待有时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就在今天下午,琴酒的电话打到了安室透随身携带的那只专门用于与黑衣组织成员联络的手机上。
“下个月有一场轮船秀。”琴酒的说话风格还是与以往一样,精干而简练,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你,贝尔摩德,十号早上八点登船,东西我会交给贝尔摩德,一切在船上进行。”
说完,琴酒便挂了电话。
轮船秀。
凭着对黑暗组织“业务”的熟练,安室透立刻就从琴酒留下的那番话中捕捉到了最为重要的信息。
这里的“秀”可不是指什么展览或是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