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快的。警官小姐你想吃点什么菜呢?我今天买了很多新鲜的蔬菜和肉回来,警官小姐如果有想吃的请尽管开口不要客气哦。”
其实突然间很想吃咖喱饭的月见里瑞:“随便什么都好,客随主便,藤原太太您请随便做吧。”
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的藤原太太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那我就做我的拿手菜好了。”
话音落下时,玄关处突然传来转钥匙的声音,月见里瑞吓得一个蹦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应该赶紧找个地方躲一躲,反应过来时又觉得怪怪的——为什么她一个光明正大留在这里保护市民的警察要像个来偷情的第三者一样啊喂!
转头向玄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长着张大众脸的男人站在玄关处,正一边将自己手中提着的大水壶挂在粘钩上,一边脱去身上已经有些皱巴巴的黑色运动服。
看到站在客厅里的月见里瑞的一瞬间,那个男人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圈月见里瑞,那眼神让月见里瑞觉得怪怪的,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很不舒服。
反应慢了半拍的藤原太太在接过藤原先生手中刚刚脱下来的运动服时解释道:“这位是警视厅派来的警官小姐,是来帮我调查闯空门事件的。”转过身正准备去挂衣服时,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扭过头说:“是我在他们调查完以后恳求警官小姐留下来陪我的,可是她刚刚在排查楼道情况时不小心撞到了手臂,如果可以的话,等会儿你开车把警官小姐送到医院去吧。”
“好说好说。”站在玄关处换拖鞋的男人露出一个平易近人的笑容,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月见里瑞注意到他那件脱下来的黑色运动服上还沾了些泥土,看起来湿漉漉的。
月见里瑞礼貌性的向对方鞠了个躬:“您好,敝姓月见里,请多指教。”
“原来是月见里警官小姐啊,请坐请坐,别客气。”那男人曳着拖鞋往月见里瑞这边走了几步,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妻子还站在一旁,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身对藤原太太说道:“别看了,快去准备晚饭吧,今天警官小姐在这里,你可别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意外了。”
意外?什么意外?
没等月见里瑞问出口,藤原先生便解释道:“她啊,做饭的时候总是嫌麻烦不穿围裙,结果上次在自己新买的毛衣上溅上了好大一块油渍,打电话跟我抱怨了好几天呢。”
听着藤原太太自嘲的笑声,原本一直低着头装鸵鸟的月见里瑞忍不住抬起头来,结果直直对上了手中还捏着藤原先生刚刚脱下来的那件散发着汗臭和土腥味的运动服的藤原太太的目光。
那眼神怪怪的。
好像带着一丝微妙的倨傲,还有怜悯,甚至不屑。
这是刚才短时间的相处中月见里瑞所了解到的那个藤原太太绝不会露出的眼神。
然而只是一瞬间,那个眼神便收回去了,月见里瑞定睛再细看时,只看到对方笑眯眯的应下藤原先生的话,将手中的运动服挂在衣架上后便如同鬼魅一般飘向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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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先生太热情了,热情到月见里瑞有点不习惯。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就是个典型的懒人社恐死宅,在家里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做事也永远本着“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能不见人就不见人”原则,身边的朋友也基本都是这种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