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裴夫人认定是她理亏,愤怒地骂道:“原先我还当你是什么?沧海遗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不知廉耻地勾搭上了别的?男人。”
沈郗眸光阴沉地看着裴夫人,冷若冰霜地说道:“裴夫人慎言!”
裴夫人瞥了他一眼,轻蔑地说道:“她做了这样的?事难不成还怕人说吗?残花败柳之?躯,也就你们这些男人稀罕。”
见她说的?越来越刻薄,沈郗面色铁青地怒斥道:“裴夫人如此诋毁本官的?夫人,视法度礼教于无物,来人,将她拿下!”
沈郗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两人走上前来扣住了她的?手。
裴夫人身后的?丫鬟婆子?也被吓了一跳,惨白?着脸,犹豫着不敢上前。
裴夫人冷哼一声,怒骂道:“夫人?她算是哪门子?的?夫人?你又是哪门子?的?官员?我倒是要告你冒充朝廷官员,与无耻妇人勾搭成·奸。”
沈郗冷笑一声:“好,裴夫人好胆量,我们这就一道去官府,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告我。”
许知窈焦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忧心忡忡地祈求道:“算了吧。”
沈郗按住了她的?手,面上阴沉如水,冷冷地说道:“不,她如此污蔑你,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着,他眼神阴鸷的?看了一眼裴夫人,随即拉着许知窈坐上了马车。
裴夫人仍愤愤不平地辱骂着,扣住她的?侍卫只能抽出汗巾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胡言乱语。
两个侍卫押着裴夫人上了另一辆马车后,裴府的?丫鬟婆子?吓得面色苍白?,一路哭着回了裴府。
裴崇和裴令安赶到府衙的?时候,裴夫人正面露恐惧地跪在堂上。
继任的?知府姓王,单名一个循字,从前在吏部的?时候和沈郗就有几分?交情。见那堂下妇人出言不逊,气得面色铁青。
裴崇和裴令安面色刷白?地跪在了裴夫人的?身边,既羞愤又恼怒。
裴崇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惊恐地向沈郗磕着头,一个劲地请罪。
“都是贱内有眼无珠,冒犯了沈大人和沈夫人,还请大人看在我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裴令安屈辱地跪着,却没办法向沈郗磕头求情。
许知窈将他的?为?难看在眼里,心中亦是不忍。她扯了扯沈郗的?衣袖,神色郁郁地恳求道:“算了吧,别和她计较了。”
沈郗握住了她的?手,眸光冷厉地说道:“辱骂朝廷官员乃是大不敬之?罪,既便夫人为?她求情,也不可轻绕。拖出去打十大板吧!”
得了沈郗的?命令,王循立刻就让人扣住裴夫人,作势要拉她出去挨板子?。
这时候裴令安忽然朝沈郗磕了个头,悲怆地哀求道:“家?母年纪大了,恐怕承受不住,请大人让我代她受刑吧!”
他生性?骄傲,何?曾在谁面前折过?腰?见他如此低声下气,连许知窈都红了眼圈。
她不安地拉着沈郗的?手,满眼都是乞求。
看着她红着眼睛为?裴令安求情,沈郗面色一沉,半晌后才徐徐开?口。
“罢了,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就由?你代为?受过?吧。”
纵然有许知窈求情,可朝廷法度不可更改。这十个板子?无论如何?也要打。
裴令安被拉下去打板子?的?时候,裴夫人哭得撕心裂肺,满心都是悔恨。
她哭着求到了许知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