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想也能?知?道里头是怎样的温情脉脉,她又何必去做那扫兴的人呢?
有些?事不是她想阻止就能?够阻止的。采薇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却?不能?不懂。
“夫人……”见她始终不为所动,采薇提高了嗓门叫唤道。
许知?窈果然转过头来看向了她,正?当她为此欢喜时,只听许知?窈冷淡地说道:“别说了,你出去吧。”
采薇面上一惊,难以理解地看着她。许知?窈却?并未解释,而是丢下鞋底,起?身走进了内室。
直到酉时三刻,沈郗才回到寝屋,内室烛火轻摇,床榻上许知?窈侧身而卧。
他吹灭了烛火后慢慢上了榻,掀开棉被躺在了许知?窈身边。略带着寒凉的手渐渐爬到了她的腰上,闻着馥郁的玫瑰花香,沈郗的嗓音多?了几分喑哑。
“睡了吗?”
冰凉的手掌攀沿而上,耳后是他灼热的呼吸,原本紧闭双眼?的许知?窈后背一僵,轻轻地朝内侧移了几分。
沈郗心下一震,有些?恼怒于她无声的疏离。可?卧榻之上,向来是他的领地,岂有退缩的道理。
他不动声色地步步贴近,很快便挤得她避无可?避。眼?看着无处可?逃,许知?窈转过身去,冷淡地拒绝了他的求·欢。
“我累了。”
简短的三个字,甚至没有任何解释,透过昏暗的光线,沈郗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却?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悦。
成亲三年,这是她第一次拒绝。沈郗的心底涌起?了强烈的不满,以及被拒绝的难堪。
他不是什么重欲之人,更?没有强人所难的恶好?。即便心有不甘,他仍是默默抽回了手。
想起?这几日发生的诸多?事宜,沈郗也怅然觉得,今日的确不是个好?时机。不知?为何,起?先的愤怒消退后,心里竟然为许知?窈找起?了原因。
正?沉思时,暗夜中的许知?窈忽然开口道:“今日母亲与我说了要给秋词开脸的事,算起?来,她住进撷萃阁也有些?日子了。我翻过黄历,初八是个好?日子。”
她的话让正?在自责的沈郗勃然大怒,黑暗中他的一双眼?深沉得可?怕。他坐起?身来,抬手扭住了许知?窈的下巴,愤怒地质问道:“你就是为了这个生气?”
许知?窈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所震慑,半晌才盯着他的眼?说道:“我没有生气。”
听着她言不由衷的话,沈郗冷笑一声道:“那你做这副姿态给谁看?”
许知?窈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那话语里的羞辱已然让她失了分寸。她低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郗眸光一冷,俯身凑到了她的面前。“你不必和我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他的自以为是气得许知?窈忍不住在心底发笑,欲擒故纵?他是真看得起?她,也是真不了解她,她何必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秋词自降身份。
她的分神看在沈郗眼?里却?成了心虚,然而自以为看透她心思的沈郗却?毫不生气,反而心头一松、温声说道:“我从没想过要抬什么通房丫头,你若不愿意,与我直说就是。母亲那里我自会去说清楚,何必与我置气?”
闻言,许知?窈先是愣了一刻,随后语气酸涩地问道:“那谢梦莹呢?”
沈郗被她问得一怔,半天没有说话。
将他的沉默看在眼?里,许知?窈神色悲凉地说道:“你想娶的是谢梦莹吧?”
她以为自己忍得住的,却?没想到这么快就问出了口。沈郗没有回答她,而是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