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刀疤腾地站了起来,用力一拍桌面,带得桌上的酒水都倒了下来,“我顶你个肺,你是不是在骂我,你个扑街,有种来跟我打一架……”
阿生看他这怒骂自?己的样?子,也被?激起了火气,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站了起来,“来啊,谁怕谁,你个扑街……”
两人这针锋相对的样?子一下子让包厢里安静了下来,那些陪酒女更?是吓得站到了一边。
就?在两人要动手时,“啪”地一声一个酒瓶被?扔在两人中间?地桌子上,酒瓶碎开,玻璃四?散开刮到他们身上,伴随着一道威严的声音,“住手,你们俩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刀疤阿生两人同时住手,向坐在上首的男人看去,对上大佬一双沉静的眼睛,顿时头脑发热的脑袋一下子冷静下来,哪怕脸上被?他扔的酒瓶碎玻璃割伤了,也丝毫不敢再有其他动作,恭敬地开口道:“大佬,我错了。”
华叔只是看着这两人,并没有开口说话,他的目光隐晦地扫过下首的陈宗浩,只见男人依然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哪怕这件事是因为他而起,他脸上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华叔吸了口烟。
就?在包厢里安静得让人害怕时,一个坐在左边的男人,堂主阿庆脸上挂着笑眯眯的笑容,他一向是社?团里的和事佬,开口道:“刀疤,阿生都消消气,都是同穿一条裤的,可不要让大佬难做啊。”
刀疤两人看上首的大佬没有反对,便?灰溜溜地坐下了,不敢再乱开口。
阿庆看两人坐下,目光看了一圈包厢,在陈宗浩身上顿了一下,像是不经?意地开口道:“堂主大彪怎么不在?”
坐在华叔旁边的一个男人回答他,“哦,他跟大佬讲了今晚有事不来。”
陈宗浩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不见表情,手里捏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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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婷姐,你下手轻些,痛死我了。”
屋里,石头坐在沙发上,脸上红一块青一块,阿婷站在他旁边,正拿着药水给他上药,顿时石头痛呼出声。
阿婷手上的动作不停,反而用了些力道,“活该,谁让你冲动。”
石头听了撇撇嘴,考虑到自?己的伤口没敢反驳她。
另一个沙发上坐着阿文,正把袖子撩起来,用药水搓着手臂上的瘀肿,脸上也像石头一样?挂了彩。
而肥叔坐在旁边一张椅子上,脸上虽然没有伤口,但是右脚脚踝肿了起来,显然扭伤了,听到石头的声音,心里也烦得很,抬头看他,恨铁不成钢道:“都叫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你怎么就?不听。”
石头虽然痛得呲牙咧嘴,但是听了肥叔的话气愤道:“我这次怎么冲动了,那个口水扁联合阿sir抢了我们的货,我当?然要抢回来,大家一个社?团的居然抢我们的货,还有没有道义了。”
肥叔吸了口烟,摇头不赞同,满脸无奈:“石头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那个口水扁虽然是堂主大彪名?下的一名?大将,但没有大彪的命令,他口水扁怎么敢抢兄弟的货,只不过不知道大彪身后还有没有站着其他人。
就?在他们争论时,门被?推开,陈宗浩走了进来,看到他们几个的样?子,脸色有些不好看,“怎么回事?”
石头低头,他没脸跟浩哥说他们没有看住货,那货被?人抢走了。
还是坐在沙发上的阿文开口讲了清楚,“今晚我们去交货的时候,迟迟等不到阿波他们来,反而来了一条海警船,那些水警把我们的货扣押了,说我们非法走私,就?在这时口水扁从船上下来,石头看见了就?跟他理论,说他和水警合伙坑我们,拒不把货交出去,然后就?打了起来,然后还是肥叔出面说把货给他们了才让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