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记住了,要是我死了,那一定是宁大夫人害的,到时请七少替我们母子报仇。」
宁大夫人百口莫辩,气的浑身发抖。
「你不可理喻,我清者自清,问心无愧。」
扔下这句话,她离开产房,走了出去。
门外,宁家人都围了过来,纷纷安慰道,「大伯母,我相信你,这绝对不是你乾的。」
「大伯母,我们都相信你。」
「大嫂,小七媳妇一直是个糊涂人,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宁大夫人很心寒,「我自问对她一直很关照,她怎麽能这麽说?」
大少夫人轻声说道,「她把这个孩子看的太重了,心胸又狭窄,总觉得宁家只有小七一个成年男丁,她才是宁家的当家主母,这个家该由她当。」
「她这是认为你抢了她的女主人地位。」
宁大夫人气笑了,「但凡她有这个能力,我是求之不得。」
可她有吗?整天斤斤计较,小鸡肚肠,根本没有当家主母的涵养。
但,宁大夫人不一样,公正,公平,宽容,大度,上上下下都信服她。
大少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要是成了宁家的女主人,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她一定会苛刻大家的用度。」
那是一个宽以待己,严以待人的,眼界和心胸都不够。
她怎麽敢把宁家交到这样的人手里?
宁大夫人收回纷乱的思绪,「所幸,母子平安,那孩子刚出生时经常生病,现在白白胖胖,很健康。」
短短几句话,就能想像当时惊心动魄的场景。
宁知微若有所思,「所以,从那时起就有了隔阂?」
宁大夫人面色苦恼,「是,只要一不如她的意,她就说我包藏祸心,故意要害他们母子,拼命闹腾,闹的家里鸡犬不宁,我实在管不了她。」
所以,她怎麽敢管?只能步步退让,眼不见为净。
「还不许我们接近那个孩子,总觉得我们要害他,所以,就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要她说,就是防着她们跟那孩子亲近,会影响到她们母子亲情。
宁知微的眼睛微眯,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孩子叫什麽?」
宁大夫人默了默,「宁信越,小名傲雄。」
宁知微:……超越所有人,傲视群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那个怜儿哪里来的?朕看她不像一个奴婢。」
气质长相都不像,而且身上没有奴婢的恭敬和温顺,对她这个帝王都没有半点敬意,这正常吗?
她常年在战场搏杀,比一般人更敏锐,更能感知别人的喜恶。
宁大夫人其实很不喜欢那个怜儿,太傲气了,眼睛长在额头上。但,她不好多管闲事。
「是当初跟着小七媳妇一起回来的,说是大家婢女,副小姐,金贵着呢。」
副小姐,就是公子小姐的贴身大丫环,也是养尊处优的二主子。
可,再怎麽说,也只是一个奴婢,到底哪里金贵了?
宁知微眉心微蹙,「大家婢女?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