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战乾咳了两声,“咳咳,我们赶紧出门吧。”
看他这样,乔钰嗤了声,“怂货。”
便一前一後地出门了。
大动荡后,逐渐默许丧葬文化,乔钰也做主,找人算了算,给老爷子找了个风水好的墓地,顺带将周围一片土地买了下来,用作以後张周两家的祖坟场。
祖坟场有人专门打理,是一位退伍军人,工资开得还不低。
老爷子的墓碑清扫得很乾净,不再是无字碑,而是刻了字,写上儿子和儿媳的名字,还有孙字辈的。
乔钰烧完香,轮到张战烧纸了。
风一吹,纸翻了,也灭了。
张战尴尬一笑,对乔钰道:“刚刚风太大。”
乔钰没吭声。
张战再次燃纸钱……
再一次被灭。
轮到他这回沉默不做声了。
刚刚他就感觉奇怪,点蜡的时候,居然对着火机都点不燃!
乔钰将张战挤开,“起开!”
边烧纸钱,她边道:“一定是爷爷知道你的所作所为,看不惯你,不想认你这个不肖子孙了。早知道重新立碑的时候,就不该刻上你的名字,看看这事儿搞的。”
张战摸了摸鼻头,想借火势点香。
香,也没燃着。
张战欲哭无泪,“咋办啊钰。”
乔钰持续翻白眼,“别点香了,反正也点不着,你去给爷爷磕几个头,看看爷爷会不会原谅你吧。”
“我都这麽大年纪了,磕头……多丢……人……好吧。”
张战刚跪下,狂风阵阵。
他还想继续磕头,红蜡都被吹得东倒西歪的。
乔钰手抵在张战额头。
狂风骤停。
乔钰沉吟片刻,扭头对大哥张战道:“要不,今年就算了吧?”
张战麻木地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道:“我觉得也是。”
爷爷摆明了不原谅他嘛!
乔钰是魂穿的,还有梦里与胞姐相会,知道这个世界有魂魄的。
爷爷这是在警戒大哥呢。
真让大哥磕了这个头,说不准扭头,爷爷把她也给怪上了。
因为大哥遭这顿无妄之灾,那还挺冤枉的。
遂,放弃。
祭拜完爷爷,回到家中,张战待到了过年。
年一过完,他马不停蹄地离开。
他先去几个学校勘察了番,在知道学校秩序有条不紊继续着,便又跑去港城放松了下。
他都多久没来醉生梦死了?
酒刚斟上,一道浓烈的香水味靠近,娇媚媚的:“张老板~”
女人手刚覆在张战腹部,感受到一股紧张的肌肉感,微微一愣后,对张战更热情了。
知道这位出手阔绰,背後有人,长得还不赖后,这里多得是女人往上凑。
至於张战年纪大?
年纪大的男人,是这里的常态。
唯一不好的便是,张战喝酒喝多了也有微微的啤酒肚。
没想到这才半年多没见,这人面部线条紧绷了些,看上去不油腻了,黝黑更减少年纪上去的苍老感,显得更有男人味了。
既有钱,还能享受荷尔蒙爆棚的男人,谁不爱?
“张老板可有半年多没来了,上哪儿去了?”
“我瞅瞅,张老板好生厉害,还回春了。”
“教教我们呗,怎麽弄的?“
“哈哈哈。”
娇笑声连连,并不让人反感。
想起自家小妹,张战是既恨又爱的,最後化作无奈的叹息:“哎,不说了,喝酒!”
“为庆祝张老板归来,乾杯!”
“乾杯!”